好在唐敘和齊子默動作快，先坐車逃去了吃飯的地方，樂枝慢了一步，滿臉幽怨，又不能在其他人麵前問他倆。
齊子默總算鬆了口氣，埋怨唐敘，“都怪你。”
唐敘斜了他一眼，“怪我？誰嘴先管不住的。”
齊子默抓了把頭發，語氣焦躁，“誰讓薛……”他話音未落，柳成安手裡的勺子忽然不輕不重地掉進碗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齊子默收聲，對上柳成安核善的笑容，把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裡了。
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樂枝一臉可惜，而其餘導師則不明所以，很快席間又恢複了熱鬨。
*
整個下午虞清歸和項彌都一塊泡在練習室裡，中間薛以靜還過來看了兩人一眼，給兩人塞了個潤喉糖。
主要是如果跟著自己的隊友一起，練習累了歇會玩會兒也是正常的，但是跟陌生的人一起就不那麼好意思了。
而且其實練習室有固定攝像頭也挺讓人心累的，虞清歸有時候跟項彌聊天和笑鬨都下意識瞥一眼攝像頭，節目組要剪哪些和放哪些他們是完全不知道的。
這會兒就是五個人都在休息的時候，五個女孩都是直接席地而坐，項彌歪倒在虞清歸身上，閉眼小憩。
大家都有全神貫注地練習，都有些疲憊，想著最後練十分鐘就去吃飯了，然後能回寢室躺會兒就躺會兒，回不了能歇會兒也是好的。
“比出道前那個月還累……”
虞清歸聽見項彌小聲嘀咕，放在一旁被蓋住屏幕的手機輕輕震了一下。
她下意識看了眼其他人，閉眼休息的，玩手機的都有。
她拿起手機，莫名感覺是那個人發來的。
果然，映入眼簾的就是唐敘。
唐敘：有沒有專心練習？
虞清歸靠在牆上，哼了聲，心想你是不知道我們幾個人都累成什麼樣了，敢在鏡頭下偷懶還不被噴死啊？
虞清歸：嗯嗯！
她本來用的是句號，但是一想感歎號感覺更能表達自己當然在專心練習的情感。
那邊沒有馬上回消息，虞清歸也並不知道唐敘去趕什麼行程了，盯了幾秒沒看到回複就想跳到微博界麵刷刷。
還沒劃上去，消息就彈出來了。
唐敘：是嗎，等會檢查你有沒有撒謊。
！檢查什麼？
虞清歸眼睛緩緩睜大了，這才第一天，就練習了半天不到，唐敘怎麼這麼嚴格！他應該不會把我拎出去單獨展示吧？
虞清歸本來就累得不行，此刻內心產生一絲悲憤，唐敘怎麼真跟個班主任似的，自己沒惹他吧？
猶豫半天還是不知道怎麼回，旁邊冷不丁傳來項彌一句。
“你在跟誰聊天？”
虞清歸虎軀一震，把手機往地上一蓋，扭頭看她，發現項彌眼睛都沒睜開，“你怎麼知道我在聊天？”
項彌在她肩膀上拱了拱，“我猜的。什麼時候去吃飯？我要餓死了。”
新鮮出爐的隊長看了她倆一眼，又看了看臉上疲憊的宋聽卉和另一個成員，“走吧，吃完休息會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