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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快過來!”我拿發夾撬開了夜蛾老師辦公室的窗戶。
小心翼翼的把紅色波點的發夾重新帶回頭上,我翻進辦公室,探出身體,朝著站在不遠處的灰原招招手。
“學姐!”灰原鬼鬼祟祟的摸到牆角,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這樣真的好嗎,我不及格也沒事的。”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恐懼的小動物,耳朵都快搭下來了。
我自信擺手:“怕什麼。”
然後竄到門邊用特定的手法敲了敲辦公室門。
“咚——咚。咚。”
五秒後。
門的另外一側,響起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咚。”
是被我派去正門望風的七海建人。
敲一聲代表沒有異常,一切照舊。
我放下心來,立馬竄到夜蛾老師辦公桌前翻找起來。
“不是這裡,等等,是這個!”
我從右手邊找出一張寫著“灰原雄”的卷子。
……你彆說,灰原是真的好誠實一個孩子,不會寫就真的這麼真誠的空著,你好歹去問問七海啊,他肯定會!
我很擅長模仿彆人的字跡,可能是小時候模仿我媽的字簽考卷練出來的。
稍微看了看兩圈,我立馬順利的模仿了灰原幼稚的圓體字,開始幫他填卷子。
剛凝神靜氣的寫了大概十分鐘,辦公室門忽然急促的被敲了兩聲。
我手一抖,字跡差點沒直接飛出去。
這是我和七海定下的暗號,代表敵襲。
完求了,夜蛾老師要回來了。
我立馬放棄了文字概述題,飛快的幫他填寫選擇題。
雖然心裡很緊張,但我手還是很穩,好了,應該差不多能及格了。
我把卷子塞回去,剛伸手試圖將桌麵掩飾成原來的樣子,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七海略有些緊繃的聲線。
“夜蛾老師。”
“七海,你找我?”是熟悉而嚴肅的聲線。
我臉色一僵,冷汗差點沒直接流下來。
“額,是的。”但是七海明顯不是很擅長說謊的樣子,我覺得他都快結巴了。
——我眼前恍惚之間已經出現了自己被壓著去寫檢討的樣子。
還是灰原哭唧唧的和我一起寫,結果因為寫不來最後還是我替他代筆的畫麵。
不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
還沒等我做出什麼挽救的措施,不遠處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隨後,是夜蛾老師咬牙切齒的聲音。
“悟!傑!你們在乾什麼!”我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天賦異稟,居然能從夜蛾老師的腳步聲當中聽出氣急敗壞來。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夏油傑和五條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鬨出了巨大的動靜把夜蛾引走了。
我連忙趁機把桌麵恢複原狀,然後探頭往窗戶的位置看了看,灰原已經不在那裡了。
……怎麼搞的,他不像是臨陣逃脫的人啊。
我一頭霧水的從正門走了出去,七海建人麵無表情的和我對視。
“鹿野前輩,下次有這種事情請不要找我了,我真的不擅長。”
“嘻嘻。”我勾住他的肩膀。
“不要這麼說嘛,七海醬,不經曆這些怎麼算是經曆了青春啊。”
而且主要是為了不讓灰原受到補考的摧殘好不好,作為咒術師天天出任務已經很苦逼,再被拖去夜蛾老師那裡補課,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這是在做好人好事。
七海建人被我拉著往前走。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鹿野前輩,你最近說話為什麼和五條前輩越來越相似了。”
我臉色一僵:“沒有吧,你不要胡說啊,我真的會生氣的!”
他回我以平靜而沉默的注視。
我:……嗚嗚嗚好悲傷,今晚就鴿了五條悟,一定是他最近老是拖著我陪他通關遊戲的鍋。
我的口癖都被他影響了!
我和七海假裝正好經過,實則鬼鬼祟祟的跑到了案發地點。
那邊的兩個罪魁禍首看起來一點都不內疚。
五條悟:“我隻是在和傑練習無下限術式哦,鬨出點動靜也很正常吧。”
夏油傑抱著手在旁邊站著。
他們雖然鬨出來的動靜不小,但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毀壞任何東西。
灰原一臉惴惴不安的站在夏油傑邊上,看到我過來了之後才稍微放鬆了一點,朝我露出一個笑容。
注意到夜蛾老師的目光朝著我們掃過來,我連忙拉著七海跑路。
“我們隻是路過,路過。”
五條悟勾住夏油傑的肩膀:“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哦,夜蛾老師。”
我朝著呆站在原地的灰原使了個眼色,隨後笑著朝一臉嚴肅的夜蛾老師喊道:“我們要去準備平安夜啦,老師節日快樂哦。”
夜蛾正道咳嗽了一聲:“隻有半天假。”
“切。”
“知道啦。”
*
平安夜其實是在三天後,我隻是隨便找個借口岔開夜蛾的注意力而已。
不過提都提到了,我準備去買點裝飾品之類的東西,食物之類的當天準備也行。
這可是我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