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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囂張的一把拍開門。
“三尾,我可沒工夫聽你那些陳詞濫調。”
他拉下墨鏡,蒼藍色的六眼極具壓迫力的盯著這次的輔助監督。
“千奈的任務到底是誰發布給她的。”
哪怕已經習慣了五條悟平日裡跋扈的樣子的,三尾勇太還是被對方這難得的真怒給激出了一頭冷汗。
“悟。”夏油傑本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發呆,見狀出聲。
“他確實不知道。”
五條悟眨了眨眼,冷笑了一聲。
三尾勇太站起來:“這次應該是情報的失誤……”
“三尾先生,可以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有些事情想和悟說。”
夏油傑語氣平和,但三尾偏偏感覺到對方已經在快爆發的邊緣。
“好的。”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站起來拿起外套。
“請便。”他合上了門。
五條悟拉過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嚴重嗎?”他伸手想像是往常那樣扯扯少女的臉,但在接觸到那片柔嫩肌膚的下一秒,又放棄了,隻是很輕的摸了一下。
“這次的事情不是個偶然吧。”
“如果說是意外,未免也太頻繁了。”
“所以是針對我還是針對你。”
“沒人會對著這家夥出手的吧。”簡直像是派殺手去暗殺鄰居家剛出生兩個月的狗崽,純屬有病行為。
“不一定。”夏油傑按了按自己的指關節。
五條悟一隻手撐著下巴,另外一隻手閒不住的去撩少女的發尾,“要不是你及時趕到……”
夏油傑搖了搖頭:“是千奈自己祓除的,現在隻是脫力了而已。”
“誒?”
“這樣嗎?看不出來誒,居然有偷偷變強嗎?”這時候的五條悟一點看不出之前威脅三尾勇太的樣子,一臉興致勃勃的在鹿野千奈的臉上戳來戳去。
“唔。”躺在床上的少女發出不安的嘟囔聲。
“不過對外就咒靈說是我祓除的,這次任務有問題,現在越少人注意到千奈,她越安全。”
“我又不傻。”五條悟像是找到了新樂子,手指戳個沒完。
“這是什麼?”原本玩的正高興的五條悟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歪頭眯著眼睛看向了夏油傑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賣相不錯的蘋果,看得出買它的人一定精心挑選過,唯一不那麼完美的就是紮在上麵的蝴蝶結。
歪歪扭扭的,醜不拉幾。
夏油傑卻突然笑了一下,他握緊了手裡的蘋果,沒有正麵回答五條悟的話。
隨後他站起來,伸手摸了摸少女的發頂。
“走了,還有事。”他瀟灑的衝五條悟揮揮手。
“之前的任務沒搞定?”
夏油傑無所謂的聳聳肩:“是啊。”
“我去掃個尾。”免得被找麻煩,至於其他損失嘛,那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乾得漂亮。”兩個dk在擦肩的瞬間,十分自然的伸手碰了個拳。
“你注意一下誰給她安排的這個任務。”
“我去給他們找點麻煩。”
“也該那些老東西急一急,免得整天隻想著內耗。”
*
我醒了。
人在極度疲勞下安然入睡,醒過來的時候本應該是神清氣爽的狀態才對。
但我現在隻覺得臉好痛。
“五條悟!”我咬牙切齒,“你在我睡著這段時間裡到底乾了什麼請問。”
罪魁禍首五條悟正笑眯眯的趴在我床邊,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繼續狂戳我的臉頰。
“讓我們擔心了這麼久,找點利息。”
“走開啦。”我推開他的手。
揉了揉仍舊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我試圖從床上爬起來,還好五條悟這個時候還算有點良心,直接手一伸,半抱著把我扶了起來。
“要喝什麼?”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五條悟已經遞了一杯水送到我手邊。
我試了試溫度,居然還是溫的。
“你下毒了?”我眯著眼睛看向他。
“沒良心。”五條悟指著我大聲指責,“老子可是照顧了你這麼久誒。”
“照顧得我臉皮都薄了一層是嗎?”我大怒。
說起來,我明明記得自己是被夏油傑帶……
等等!
昏睡前的記憶飛快得回溯,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臉崩潰的捂住了臉。
……我都乾了點什麼啊。
救命!!!
為什麼還是求婚了!
神經病啊這個技能!
夏油傑當時回我什麼來著,我當時迷迷糊糊的也沒聽清。
好丟臉好丟臉好丟臉。
尤其是想起我後麵在車上,貌似還把那個為平安夜準備的蘋果強行塞夏油傑手裡,硬說這是定情信物。
……搬離這座城市的計劃刻不容緩。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回憶下去我真的要忍不住跳樓去了。
“咕咚咕咚”把杯子裡的水一口喝光。
我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然後扔下一句“我睡了”就開始自閉。
背上被人用手指戳了戳。
我往前挪。
對方繼續戳。
我繼續挪。
反複五分鐘之後,我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掀開被子:“五條悟你乾什麼!”
“看你睡得太久了怕你睡傻了。”
“你才傻!”
“你最傻!”
小學生鬥嘴了兩回合之後,原本的羞恥感居然消散了不少。
我清了清嗓子坐了起來,開始指揮五條悟:“你給我剝橘子。”
“哦。”他居然真的老老實實的去幫我剝了。
我下意識的探頭去看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上來了。
“我感覺你在想什麼討打的東西。”五條悟把橘子塞到我手裡,然後一臉懷疑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