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準備吃兩根。
誰想到剛把青葡萄冰棒的外包裝拆開,頭頂就落下來一隻手,直接把它搶走了。
我轉身怒目而視,五條悟臉上的表情卻難得的有些嚴肅。
“你臉色怎麼回事?”
這句話明明是對我的說的,但五條悟卻看向夏油傑。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天氣太冷,但千奈進房間至少有五分鐘了吧。”
夏油傑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仔細的看了看我,搞得我渾身發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怎麼了啊……我明明挺好的誒。”
“確實有點不對勁。”夏油傑抬腿走近,半跪在我對麵輕輕捧起我的臉。
五條悟也湊了過來,用掌心貼了一下我的臉頰。
“體溫太低了。”
“我一見到她就覺得不對了。”
兩位主治大夫當著我的麵就討論起來了,我恍惚之間,還以為自己是躺在手術台上的小白鼠。
“嗚嗚,你們放開我。”我連吃冰棒的心情都沒有了,渾身炸毛的站了起來。
“我之前生病太久身體太虛了不是很正常的嗎!”
“哪有咒術師身體虛的。”五條悟冷靜的指出問題。
“我不是咒術師,我是詛咒師,和你們不一樣。”我直接反駁。
夏油傑:……
“前兩天我有帶她去複診過,確實沒什麼問題。”
夏油傑揉了揉眉心站了起來。
於是我也跟著理直氣壯起來:“是啊是啊,我好的很。”
“等回去之後,我會帶她再去全身檢查一次的。”
我:……等等,怎麼會這樣。
想到回去之後又要去醫院聞消毒水的味道,我就已經開始悲傷。
生無可戀的去浴室換上了浴袍,我忍不住看了看鏡子。
有什麼區彆嗎?
我下意識湊近。
——鏡中的少女穿著淡粉色的浴衣,長發垂落腰間。
臉色好像確實不太好,就連嘴唇都很白。
我用力抿了抿唇,淡淡血色隻湧現了片刻就很快的消失。
心情有些低落,我把長發挽起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在浴衣外麵又套上了厚厚的羽織外套。
拍了拍臉,我重新掛上笑容,拉開了門。
“我好啦,傑快點去換浴衣。”
這家溫泉酒店每個房間裡都有獨立的溫泉可以泡,但比起那個,我還是喜歡戶外的公共溫泉。
夏油傑和五條悟去男湯,我一個人抱著放著毛巾的小竹籃去了女湯。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暗恨硝子為什麼不能和我們一樣到處跑。
在東京的時候還好,但是由於她咒術的特殊性,和我們一起滿世界亂竄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能因為這家溫泉酒店的價格確實高得有點離譜,哪怕是公共的泡湯處我都沒能看到幾個人。
隨便找了一個無人的湯池,我脫下浴衣,小心翼翼的踩了進去。
“……好燙。”
雖然已經提前淋浴過適應了溫度,但一下子踏進溫泉還是讓我有些不適應。
心口的位置有些悶。
我大概泡了十分鐘不到就有些吃不消了,起身從溫泉裡出來,我準備去公共區域休息一下。
悟說得對,我最近虛得有些誇張了。
腦袋有些昏沉,腳步也跌跌撞撞。
糟糕的狀態讓我失去了基本的警惕,於是在走進休息區的時候,我不小心和一個人裝了個滿懷。
“唔。”
本來就站立不穩,那個人的走路的速度又特彆快,我頭一暈,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撐著榻榻米的手腕似乎扭到了,傳來一陣劇痛,我眼中湧起生理性的淚水。
“嘖,你走路不長眼睛嗎?”撞到我的人似乎比我更不滿。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過去。
——讓我看看哪個憨批說話這麼囂張。
撞到我的是一個金發的少年,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仰著下巴傲慢的看過來,飛揚跋扈,目下無塵。
結果我們剛對上視線,他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住了。
“你你你……”
你什麼你。
姐姐我今天就教你一課。
“好痛,手腕好像要斷了。”我嗚嗚假哭起來,原本坐在休息區的人都朝著我們的方向轉來了視線。
“?你哭什麼。”金發少年抓了抓發尾,一臉不耐煩的蹲下身。
正好我假哭業務也不熟練,連忙假裝拭了拭眼角的淚珠,朝他舉起紅腫的手腕。
“那這個怎麼辦,我沒錢去醫院。”
“我給你轉賬。”
……居然沒有質疑我為什麼有錢來泡湯沒錢去醫院。
看來年紀輕輕腦子就不太好了,我看了一眼他的腦袋。
怪不得脾氣這麼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