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劇烈的起伏,渾身是汗,眼神驚懼。
夏油傑被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按一旁的呼叫鈴。
我一把扯開臉上的呼吸麵罩,伸手攔住了他。
“我沒事。”我小聲說道。
“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我沒事。”
夏油傑一臉擔心拍拍我的背脊。
我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想幫我重新帶上呼吸機,被我拒絕了。
“我好多了,一直帶著有點不舒服,拿下來反而好了。”反正什麼機器對我都沒用。
偶爾會有缺氧的症狀是因為臟器也在跟著衰弱。
夏油傑沒有堅持,他現在幾乎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要求,無論那個要求聽起來有多麼不合理。
猶豫了片刻,我拉了拉夏油傑的袖子。
“嗯?”他順從的俯下身。
我往旁邊蹭了蹭,然後在身旁的位置拍了拍。
他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我無聲和他對視。
夏油傑很快就服軟了,脫鞋上床,他睡在我旁邊,明明身材高大,卻偏偏小心翼翼的縮在床沿的位置,像是很怕擠到我。
但我並不介意,而是飛快地側過身體,縮進他懷裡。
“傑。”我小聲的喊他名字。
“怎麼了?”他的手搭在我背上。
“你以後不許穿袈裟。”
“什麼?”夏油傑一臉茫然。
我惱怒的盯著他此刻光潔的額頭。
“尤其保護好你的大腦你知道沒,畢竟你以後要和我一起考大學的。”
夏油傑忽然笑了起來,眉眼間的陰鬱被驅散:“好。”
他沒有問我說出這些奇怪的話的緣由,隻是近乎縱容的答應了。
“嗯。”我滿意了,閉上眼假裝睡覺。
夏油傑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我表麵上裝睡,實際上一閉眼,就立馬把係統從意識中拖了出來。
【所以加茂家要殺我,還點明了要全屍,是不是想讓我取代原本世界線夏油傑的作用。】
係統十分欣慰。
【我覺得有必要對您的智力進行重新評估,它現在至少有20了。】
【閉嘴!】我惱羞成怒。
係統假裝正經,轉移話題。
【現在夏油傑已經退學,幾乎不再和咒術界有聯係,再次叛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彆說您和五條悟的關係在外人看來相當親密。】
【他們很明顯有了自己的聯想,而且比起特級咒術師夏油傑,明顯是作為一級詛咒師的您更適合下手,而且也不怕招致報複,詛咒師之間本來也很容易結仇,畢竟神經病太多。】
總覺得這個統在內涵我。
【事後再偽裝一下,就可以順順利利的拿到您的軀體】
【然後潛伏下來,再暗算五條悟是嗎?】
【是的】
係統回答得很乾脆。
但我仍舊有一點難以理解。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麻煩,通過黑市的係統,找甚爾來下手。】
——要是他們不搞這麼複雜,直接自己上,我按照之前的那個狀態,說不定真的會被暗算成功。
但他們偏偏找了一個天生二五仔的伏黑甚爾,反手就把他們賣了。
【找伏黑甚爾也是迫不得已,據我所知,您的危險度評估相當高】
【而這些人活得太久了,又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權柄和力量,自然會格外惜命,他們希望無論如何,哪怕這次刺殺不成功,隻要五條悟沒有發現他們的意圖,就不能算是完全失敗】
失手了一次不要緊,還有其他機會,但一旦暴露,就會徹底失去先機。
就像是不能見光的鬼魅魍魎,而我要做的就是揭開這群人保命的麵紗。
——他們無時不刻希望五條悟死去,覺得他攔了自己的路,但同時又無法不仰仗他的力量。
——而恨意卻在這種扭曲的恐懼下,被滋養得越發的茁壯。
【那顆想要將我取而代之的腦子在哪裡?】我問係統。
對方表示愛莫能助。
【我不知道,這個超出我的計算範疇,但我能確定,對方還潛伏在加茂家某個倒黴蛋的身體裡,估計身份還不低,不然無法對你進行懸賞。】
我感到有些焦躁,對手的手段不見得多麼高明,但特彆能忍,而且苟了這麼多年,在怎麼當個千年王八上有著遠超常人的見解。
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係統所能為這具身體提供的力量最多還能支撐半年,隨後我們就會被世界意識發現然後抹消。
緊接著,我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會像是被橡皮擦擦掉的鉛筆字跡,消失得徹徹底底。
在此之前,我必須要把幕後的人全部引出來才行。
必須給他們一種勝券在握的錯覺,逼著他們動手。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我喃喃道。
【係統,我需要購買道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給大家寫加更,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加上,昨晚才睡了三小時,現在感覺自己好像飄在雲端。
要是有加更的話應該在淩晨,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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