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灰原的局促,五條悟雙手插兜,哪怕眼睛的位置蒙著黑色繃帶,也能看出他十分自在,宛如回到了自己的快樂老家。
“欸,也不能說是特意去啦,隻是關心同事。”
他假惺惺的說道。
“而且怕什麼,傑現在在國外呢,趕不回來。”
“就是這個方向嗎?”五條悟興致勃勃。
“是,是吧。”灰原心如死灰,唯一的想法就是非常後悔。
——嗚嗚,要是五條前輩真的把夏油前輩的女朋友攪黃了,那他隻能以死謝罪了。
但灰原很明顯絕望的有點早。
因為某個惡劣的白毛教師,在轉過某個街角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盯著路邊的一家甜品店看了一會兒。
“這家店……”五條悟喃喃,“看起來好好吃。”
灰原如蒙大赦。
“那我們要不進去坐坐?”他試探的問道。
五條悟對後輩如此上道十分欣慰,立馬從善如流的走進了店裡。
店麵很小,放眼望去,隻有五張小小的桌子,每張桌子上都鋪著粉白格子的桌布,桌上放著小而精致的燭台,玻璃花瓶裡斜插著一隻粉色薔薇。
——是真的看起來很好吃。
灰原一進來就聞到了難以忽略的蛋糕香氣,這有效的緩解了他緊張的情緒。
“五條學長……”他剛想說些什麼,卻忽然發現身邊的人正直愣愣的盯著前方不遠處。
——五條悟甚至已經把眼罩拉了下來。
灰原雄:???
他順著對方的目光往前看去,卻發現五條悟正盯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看個沒完。
——對方看起來至多二十來歲,側臉溫柔又漂亮,頭頂的紅色蝴蝶結隨著她歪頭的動作微微一晃,讓人恍惚之間還以為那是真正的蝴蝶正在她身上停留。
關鍵的是,灰原幾乎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對她產生了非常大的好感。
最奇怪的是,這種好感不像是見到漂亮女孩的小鹿亂撞,反而帶著依賴和信任,甚至讓灰原在某個瞬間,產生了類似於悵然的情緒。
還沒等他從這種情緒中抽身。
灰原忽然聽到五條悟在旁邊用很輕的聲音說出了很可怕的話。
“我好像……一見鐘情了。”
灰原:……啊?
他好說歹說才把這位不靠譜的前輩拖到椅子上坐好,而不是像個變態一樣直接上去搭訕。
“技巧,要講究技巧啊前輩!”他努力壓低聲音。
五條悟靈魂出竅:“欸,你說我和她的婚禮用什麼花比較好,紅玫瑰會不會太俗了。”
灰原:“……”
——沒救了,拖出去埋了吧。
店裡來了新客人,我其實早就有察覺到低低的交談,和拉椅子的聲音。
但當時正在忙於計算賬目,沒立刻抬頭,等到終於寫下了最後一筆,才鬆了一口氣,拿起菜單向那桌客人走了過去。
“請問您……”
我抱著菜單,呆住了。
熟悉的白發藍眼——這是五條悟。
還有旁邊一臉緊張的灰原雄。
我萬分驚訝的同時,又有點想笑。
仙台還真是人傑地靈,怎麼這麼多人都喜歡從東京往這裡跑。
之前和夏油傑的那次意料之外的偶遇對我來說還是有幫助的,至少我隻是短暫的愣怔,就很快維持住了自己表麵的平靜。
——當然了,內裡依舊在驚濤駭浪。
“請問要點些什麼?”五條悟沒有帶墨鏡,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有些發虛,隻好又重複了一遍。
五條悟還是不出聲,旁邊的灰原看起來要哭了,連忙主動想要接過菜單補救。
誰想到他還沒來得及碰到封皮,就被五條悟直接劈手奪了過去。
我:……
灰原:……
這人怎麼回事,無下限術式終於燒壞了他的腦子嗎?
重逢的驚喜和感慨瞬間化作熟悉的無語。
“您要點什麼。”我語氣生硬,拳頭已經硬了。
五條悟繼續盯著我的臉,彆的倒是一點都沒耽擱。
眼看著他飛快而準確的念出菜單上的甜品,要不是我最後忍無可忍攔住他,他能直接讀完一整本。
“這些六個人也夠了。”
“沒事,我胃口好。”
“……行。”
我閉了閉眼,轉頭準備走開,卻忽然被喊住了。
轉頭發現五條悟正一臉欲言又止。
“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事嗎?”我出於曾經的同學情誼,準備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比較希望自己的婚禮上出現什麼花?”五條悟十分認真,看起來求知若渴。
旁邊的灰原忽然捂住額頭,像是不願意接受現實一樣閉上了眼。
我震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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