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能說完。
整個人呆在了原地,血色一直從脖子蔓延到了耳後。
因為就在虎杖伸手替她擦淚的時候,他的掌心忽然裂開一張嘴。
軟紅的舌頭伸了出來,舔去了千奈唇上的血液。
“嗤,是處子啊,味道還不錯。”
對方甚至不客氣的點評了一下。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那張嘴又消失在了虎杖的掌心。
虎杖僵住了,他的臉紅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
伏黑惠也僵住了,他發現自己心裡在那一瞬間居然產生了類似於老父親眼睜睜看著彆家的臭小子拱自家白菜的憤怒。
全場沉默。
夏油傑臉上徹底沒有了表情,他冷冰冰的盯著虎杖的背影,看起來很想殺人。
而五條悟已經一把扯開了自己的眼罩,灼亮的六眼像是想要把藏在虎杖身體裡的詛咒之王揪出來暴打兩百回合後,再塞進垃圾桶裡人道毀滅。
隻可惜以上那些都不可實現。
夏油傑上前一步,不容拒絕的把千奈抱進懷裡。
“我來吧。”他瞬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從伏黑那裡把人交接了過去。
夏油傑的手捧著千奈的臉頰,用拇指擦了一下她柔軟的下唇。
傷口被按到了,千奈下意識的哼唧了一聲,但沒敢反抗。
而五條悟則是抱著手臂圍著滿臉羞愧,恨不得原地隱身的虎杖轉了兩圈。
一邊轉圈,他還一邊深呼吸。
“真有你的。”五條悟這回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虎杖悠仁的臉依舊紅得能冒煙,他閉上眼,大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控製住他的!”
五條悟看起來更生氣了:“你還想有下次?!”
他盯著虎杖看了兩秒,忽然伸出手指,在少年的額頭上一點。
虎杖幾乎是立刻就昏了過去。
少年啪嗒一聲摔在地上,但全場的人,就連伏黑惠都不打算伸手托他一把。
五條悟皮笑肉不笑的喊上伏黑惠。
“輔助監督就等在外麵,把這個臭小子帶回高專。”
他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和夏油傑對視一眼。
“先關起來。”
“嚇唬一下再說。”
伏黑惠:“……”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虎杖,歎了口氣,把他扛了起來。
*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思考人生。
伏黑惠就站在我旁邊,但我已經沒有了和他搭話的勇氣。
少年則是垂著纖長的睫毛,一言不發,看起來正在思索什麼。
我有些尷尬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救命啊,為什麼每次相遇都這麼社死,我就不能有一個閃亮登場的機會嗎?!
當時的情況太混亂,我滿腦子百分之九十以上被恐懼怯懦和想要逃跑的衝動塞滿了,隻有僅剩的那一線清明在提醒我——千萬不能像是之前那樣隨便和周圍的人求婚。
結果逃跑沒成功被惠發現攔下來了也就算了,後麵的場景我都不敢回憶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表現得好像失憶了一樣,而虎杖全程都是昏迷的狀態,伏黑惠又不是那種會主動找話題的類型。
回東京的那幾個小時,可以說是我人生中經曆的,最最漫長的幾小時。
如坐針氈都不能形容我的窘迫。
而負責開車的扶助監督好像叫伊地知,他被嚇得一聲都不敢吭,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棄車而逃。
真是對不起了,伊地知先生。
我捏著自己的手腕,明明回到了高專,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可惡,都怪兩麵宿儺。
直到坐在不遠處的夜蛾老師,哦不,已經是夜蛾校長了。
夜蛾校長低聲咳嗽了一聲。
我和惠下意識的抬起頭。
“千……鹿野是吧。”夜蛾校長依舊一臉嚴肅,時間似乎沒能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刻痕。
“像是你這麼晚覺醒生得術式的確實比較罕見,但並不是沒有。”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留在高專學習。”
“誒?”我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心中第一反應居然是興奮。
哪怕嘴上和係統說著不想回去當咒術師了,但實際上,我仍舊懷念這裡。
但想起現在的二十多歲的“高齡”,我又有些躊躇。
“是當學生嗎?我會不會年紀太大了點。”
夜蛾老師倒是沒什麼反應:“這個不是問題,之前也有過這種先例。”
“咒術師數量本來就少,你也需要係統的學習,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量。”
好像沒有理由拒絕了,出於某種隱秘的私心,我用力朝夜蛾校長點了點頭。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