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沒忍住貪念被逮住更是真得不能再真——她問陸久徽要玉牌最開始的原因就是她發現後山那群人根本不會檢查玉牌,才起了貪念,想用陸久徽的玉牌去試著鑽鑽後山的空子,隻可惜雖然成功了,卻也同時失敗了——

她被人贓並獲逮了個正著。

“不過溫銜安雖然沒發現什麼要緊的,但是審問結束後他給我發了一個怪東西。”

她點開溫銜安發的玉牌信遞到他眼前:“他這是什麼意思?”

陸久徽看向她,眉頭微壓:“你還和他交換了玉牌信息?”

她無語道:“大哥,燕雀所有人的玉牌信息都是公開的,在玄雁宗隻要會用玉牌,是條狗都能給我發玉牌信好不好?”

她晃了晃玉牌:“你看明白了嗎,除了叫我以後少挨他以外還有其他意思嗎?”

陸久徽掃了一眼玉牌:“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彆理他,不知道又犯什麼病。”

蘇流螢:“這麼不喜歡他?裝都不裝了?”

“是啊,”他皮笑肉不笑,“討厭死了。”

“為什麼,”她好奇,陸久徽一向能屈能伸,她很少見他如此直白地厭惡一個人,“他怎麼招惹你了?”

“八字不合,”他咬牙切齒,“他太愛多管閒事了。”

蘇流螢看不明白溫銜安的言下之意,身為當事人的陸久徽可太清楚了。

溫銜安在隱晦地提醒她,她在接受他審問的時候是不需要覆手也能進行的。

這個喜歡狗拿耗子的小人!

生怕她被占了便宜還不知一樣。

呸,誰稀罕他的爛好心。

他叮囑道:“他的審問不了了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之後見了都繞道走,千萬彆搭理他,彆讓他找到機會逮你。”

“好好好,知道了。”蘇流螢敷衍回道。

聽到她這麼說,陸久徽睜大了眼睛,指著她控訴:“你還要和他見麵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又要騙我又懶得編鬼話的時候都說的是這句。”

“有嗎,”蘇流螢回想,“看來以後得換一句了。”

“重點不是這個,”他抓著她的手,眼睛裡有些受傷,“重點是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跟我站在一邊。”

“你不是把他當金枝了吧,”他語速很快,“老大,他跟我一樣也是個麒麟的,根本不符合你的條件。”

“我有眼睛,知道他是麒麟宮的,”她嫌棄地抽開手,“我沒把他當金枝,是恰巧手上握了他的把柄,才沒法答應你。”

陸久徽的眼睛亮了起來,琥珀色的瞳孔澄澈發光:“什麼把柄,跟我也分享分享。”

“跟你分享了還是把柄嗎,”蘇流螢斜覷他,“以你討厭他的程度,你估計立馬就拿去威脅他了吧。”

“確實如此,”他心虛地摸了摸頭,“那你被他審問的時候還有沒有得到什麼其他信息?大小都行,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呢。”

蘇流螢想了想:“溫銜安應該不是長老派來的,他在幻晶旁邊掛了塊玉牌,說是為了發玉牌信,你那些問長老安的步驟他也一概沒有,審問的影像大概率是給彆人看的。”

她回憶著:“他也根本不是衝著後山結界被破壞的事情來的,全程都在問有關玉牌的事情,提都沒提過江褚。”

“哦還有,”她補充,“他似乎很避諱薑大小姐,不想牽扯她進來,專門在幻晶沒有記錄的時候才提起她。”

陸久徽皺眉思索道:“他應該是白澤新派那些人派來的,影像是給他們背後那隻老鼠看的。”

蘇流螢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他是新派的?”

“因為真正的審問人不會避諱薑大小姐,他避諱的原因隻有一個,”陸久徽道,“他不想得罪薑大小姐背後的薑家。”

“薑家是白澤出了名的中立派,沒有立場,隻投對自己有利的票,他們提供了玄雁宗大部分活動的所需靈石,無論是新派還是舊派都不想和他們過不去。”

蘇流螢:“就算他真是新派的,新派讓他來審問我乾什麼?”

陸久徽:“你跟我扯上關係了,又去了灰色地帶的後山,他們八成以為你是在後山替舊派掩蓋什麼事,專門來調查抓把柄的。”

蘇流螢眨了眨眼,後知後覺:“你是舊派的?啊不,你那位是白澤舊派的?”

白澤雖然坐擁一切資源,但也並不太平。

不知何時起,白澤宮內部掀起了一股推浪潮,宣揚摒棄玄雁宗現有格局,不再以宮門名號為尊,而是要建立一個更公平更透明的製度,創造一個更朝氣蓬勃的玄雁宗。

這些人稱自己為“新派”,並且自顧自地把“舊派”的名號安在了反對一派的頭上,意在革舊立新。

這樣的口號雖然在白澤沒人擁戴,但在白澤以外的宮門卻格外吃香。

一經發出,就收獲了大量其餘三宮的擁護者。迅速形成了一股來勢洶洶的新生力量,有事沒事給舊派找茬,不是跑腿時懶懶散散偷工減料,就是乾活時指東往西故意唱反調,搞得舊派的長老們焦頭爛額,開始徹查這個口號的發起人,勢要將這隻白澤的老鼠揪出來。

新派自然積極應戰,發動所有力量竭儘全力地給舊派使絆子,成功將戰火從白澤燒到了燕雀,把全宗上下都分裂成了兩派——新派和舊派。

可憐白澤那些老頑固們還沒弄清楚情況,就不得不接下了頭上這頂扣過來的“舊派”帽子,連辯解推諉的機會都沒有。

儘管如此,事情鬨得如此之大,新派的背後主使至今還是沒有露出過任何馬腳,身份仍然未知。

這場白澤的狗咬狗之爭之精彩,已經成功成為了蘇流螢茶餘飯後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