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既然選擇刺殺她,就意味著第一個回溯一定是有次數限製的,隻能作為她最後的殺招。
蘇流螢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地在擁有靈力四個字周圍畫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筆墨將字跡都吞沒,變成一個巨大的黑點。
搞清楚這個才是她的當務之急。
要想理清楚戒指是怎麼讓她獲得靈力的,她必須還得找一趟淩冶才行。
她拿起桌上的玉牌,還沒打開又悻悻放下。
要死!上次少爺玩交朋友遊戲的時候她奉陪得不夠認真,忘記和少爺交換玉牌信息了。
當時少爺明顯隻是一時心血來潮才說什麼和她成為朋友的話,所以她也懶得再問。
畢竟以少爺的腦子,有沒有準備過第二塊玉牌和新的身份都在兩可。
蘇流螢靠在椅子上,長籲了一口氣。
對於她來說,要想拿到淩冶的玉牌信息其實很簡單,直接問陸久徽要就可以了。
可問題是,她想要的不是淩冶的玉牌信息,而是那個少爺的假身份——燕雀淩冶的玉牌信息。
這種時候少爺的燕雀朋友身份反而方便了她。
隻要想辦法把倏活草的事情給少爺糊弄過去,和他重回友好的燕雀朋友關係,沒有白澤的高貴身份橫置在兩人中間,她到時就能想怎麼指揮就怎麼指揮他,根本不需要看他臉色。
蘇流螢苦惱地揉了揉額頭,把這件事也提上了日程,得想個辦法逮住淩冶,讓他興師問罪才行。
她沉思許久打開了玉牌,這才看到了陸久徽一早發過來的玉牌信:【老大要事忘跟你說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之前他好像是說有什麼要事來著,她回道:【玉牌上說吧。】
他的信息回得一如既往的快:
【有點複雜本來想見麵說清楚的】
【我先說在前麵為了把事情說清楚我要連著給你發好幾條玉牌信了不許生氣!】
蘇流螢回了他一個【.】
【你還記得你後山被抓時的口供嗎】
【你說你有我的玉牌是因為我讓你去碧寶閣幫我跑腿結果你起了貪念才臨時改道去後山然後被我和薑大小姐抓了個正著】
【現在薑大小姐問我有什麼事這麼特殊為什麼非要找你去碧寶閣跑腿】
【我想不到彆的理由隻好說這事隻能由你做不能假以他人所以才專門找你的】
【為了你我以後的榮華富貴你得幫我跑一趟碧寶閣把這件事做實才行了嗚嗚嗚嗚】
蘇流螢皺眉:【碧寶閣有什麼事必須由我做?】
這一次的回信難得等了許久才到:
【我也不知道】
他的信裡莫名出現一種惆悵的情緒:【但當時為了把她瞞過去我也隻能這麼說了】
【沒事】
他很快開朗起來,又發到:
【你到了碧寶閣自己看著發揮到時候我再編鬼話應該就能糊弄過去問題不大很好解決】
蘇流螢:……行吧。
本來搭上淩冶這條線她也需要陸久徽的幫忙,這個爛攤子肯定是逃不過了。
她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準備前往碧寶閣,臨走前,她將寫滿字的紙統統燒了個乾淨,隻留下了瘋男人寫字的那一角,貼身收在了衣服裡。
戒指的存在是她目前對抗瘋男人的唯一倚仗,她需要謹慎地將這件事的分寸把握在一個平衡點上——讓她能夠隨時威脅瘋男人,又不至於讓他破罐破摔。
一旦戒指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那個瘋子就再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無論這件事會給他造成多大影響,他都一定會加倍奉還到她頭上。
到時她就隻能成為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蘇流螢關上門,熟門熟路地朝著碧寶閣走去。
碧寶閣和紫微閣一樣,坐落在白澤宮公共區域,也就是說,要想去碧寶閣,她還得再順著剛剛那條路原路返回才行。
再次踏上那條被刺殺的小徑,蘇流螢心裡還是不免有點打怵,她縮緊了身子,步伐邁得很快。
想點彆的,想點彆的,想點高興的東西,她在心裡默念,試圖將腦海中那段不愉快的記憶覆蓋過去。
啊,她想到一個。
她去碧寶閣那麼多次,這次終於可以大搖大擺從正門進去了!
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碧寶閣,顧名思義,賣的都是些價格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