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1 / 2)

《普通人,但金枝修羅場》全本免費閱讀 []

蘇流螢繞到不吭聲的淩冶麵前:“我問你話呢,單弋川到底在哪間講堂?”

淩冶得意地翹起嘴角:“你戲弄我,我也戲弄你。”

他挑眉道:“為確保安全,靈力屏障可不隔音。”

“哦,”蘇流螢沒什麼反應,“所以單弋川應該聽到了,那剛好,還省得我專門堵他了。”

講堂內,江褚和溫銜安坐回了原位,林歸玩味道:“單弋川,找你的,趕緊出去吧。”

“啊,忘記了還有這個攀關係上去的錦鯉狗了。”

“那女的直接叫他名字,兩人多半是以前有一腿吧,什麼眼光啊這是。”

“噓,彆說了,他走過來了。”

坐在最後一排的單弋川靜默地將筆放回原位,慢慢起身,朝林長老鞠了一躬,低著頭一言不發離開了講堂。

“這下好了,”陸久徽笑得一臉明媚燦爛,打斷了講堂裡的暗流湧動,“溫師兄不用擔心再鬨笑話了。”

單弋川走出靈力屏障,授業樓的走廊是敞開式的,較講堂內有些溫差,刺骨的涼風吹過,吹起他一身顫栗。

他轉頭,她就在走廊儘頭背光站著,柔光打在她的側臉上,她仰著頭說話,神色被另一個人的影子籠罩著。

“去彆的地方說。”單弋川走到兩人麵前低聲道。

淩冶上前兩步:“我先跟你簡單跟你說一下,我身後那個就是—”

“不用,我知道她是誰,”單弋川打斷他,不鹹不淡朝後方的人看一眼,“我聽她說就好。”

“葉師弟,”蘇流螢插進兩人的靈力悄悄話,“你用你的靈力控製一下我的聲音,我不就能邊走邊說了。”

淩冶回首,笑得狡猾:“把蘇師姐送過來我靈力就耗得差不多了,就先委屈一下蘇師姐忍忍彆說話,等到地方再說。”

“沒事,”單弋川忽然道,“我把聲音控製在了隻有我們三人能聽到的範圍,不知道蘇師妹找我有什麼事。”

淩冶不高興地撞了撞他的肩膀,傳音入耳:“喂,你站哪邊的?沒看到我要整整她嗎?”

單弋川撩起眼皮,冷淡道:“我課上到一半出來的,沒時間陪你玩。”

“我長話短說,”蘇流螢聽不到兩人之間的暗流,她掏出玉牌交給單弋川,“單師兄,我的玉牌被鎖了,葉師弟說要找你解決我才過來的,我不知道屏障不隔音,不好意思,打擾你修習了。”

“無妨,”單弋川接過玉牌,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的眉眼,又落到玉牌上,“稍等,我看一下。”

他掌心懸在玉牌上方,一團深紫色的靈力從手心溢出,將玉牌包裹。

“你和單弋川認識嗎?”淩冶問。

“你該叫他單師兄,”蘇流螢避重就輕,“他之前畢竟是錦鯉的,有過幾麵之緣。”

淩冶皺眉:“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認識你的樣子。”

“彆相信自己的直覺,”蘇流螢道,“當然,也彆相信自己的判斷。”

淩冶:“……你又在挖苦我對吧。”

蘇流螢拍拍他:“我就說我還是低估你了。”

“好了,”單弋川收回靈力,將玉牌還給她,“我將玉牌暫時解鎖了,但玉牌的最終管理權在黎家手上,要想徹底解鎖,還需要待舉報調查結束,由他們確定沒有問題才行。”

蘇流螢皺眉:“單師兄知道舉報我的具體原因是什麼嗎,玉牌令上隻說接到匿名舉報,就直接將我列入了可疑人員行列,連解釋的空間都沒有。”

“其餘三宮的所有舉報都要經由我審批才能通過,但我沒有收到過任何有關蘇師妹的舉報內容,”單弋川道,“舉報人應該是越過我上報到了長老那裡,由長老直接定奪了。”

他視線鎖在她的玉牌上,儘量讓語氣聽起來稀鬆尋常:

“蘇師妹不介意的話,我稍後會將蘇師妹列為通信人,在和長老確認具體舉報內容之後我會通過玉牌將內容轉告蘇師妹。”

蘇流螢沒什麼意見,她剛想點頭,然而旁邊的淩冶突然插嘴道:“不合適吧。”

他插著手,悠哉道:“單師兄是白澤人,給其它宮門人發信根本用不著列通信人,反倒是蘇師姐,要想給單師兄發玉牌信的話不僅需要發列為通信人申請,還需要等單師兄通過才行。”

“這種情況一向都是燕雀人主動向白澤人申請的,要不然難免壞了規矩,”他手肘碰碰單弋川,“是她要跟單師兄你聯係,怎麼還能讓你主動加她呢。”

單弋川瞥他一眼,剛想說些什麼,又被他的話堵了回去。

“或者,如果蘇師姐不想的話,”淩冶轉了個話頭,“我畢竟和單師兄還算舊識,也有他的玉牌信息,蘇師姐有什麼想問他的直接來找我,經由我來傳達也是可以的。”

“就是,”他比了個手勢,“我可能要收蘇師姐一點小小的報酬。”

單弋川沒有說話,他靜默地看著眼前方寸,等待她的選擇。

“沒關係,不麻煩葉師弟了,”蘇流螢把玉牌舉到了他眼前,“那就勞駕單師兄和我交換一下玉牌信息吧,我等下給單師兄發申請,單師兄通過就好。”

單弋川倏然抬眉看向了她。

蘇流螢眼睛微彎,朝他眨了眨眼。

單弋川看懂了她的意思,他拿出玉牌,在她玉牌上輕輕貼了一下,靈力微波在玉牌之間蕩漾,他才徐徐抬起視線和她對視。

蘇流螢卻沒有看他,隻是滿意地收回了玉牌。

她沒有靈力,根本沒法操控玉牌靈力交互,和他人交換玉牌信息。但好在對麵的人是單弋川,他不會拆穿她的做戲,還會幫她遮掩。

淩冶雖說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但他畢竟動機不純,在他眼前謹慎點總沒錯。

單弋川低眉退後半步:“好了,那我先去找長老核實舉報一事,有事蘇師妹玉牌聯係我即可。”

淩冶在一旁看著,莫名覺得自己被兩人隔離了開來,不自覺皺起了眉。

他那句話明明是用來為難這個女人的,她不是最討厭高高在上的白澤人嗎,怎麼現在又好像一副完全不介意主動加白澤人的樣子。

單弋川這小子也感覺怪怪的,可具體是哪裡有問題,他又說不上來。

蘇流螢笑著道彆:“單師兄慢走。”

單弋川的腳步幾不可見地停頓,她的聲音繼續從身後傳來,卻聽不真切,想來是在和淩冶說些什麼,而淩冶不想讓他聽見,才幫她控製住了聲音。

他眼簾半垂,無聲攥緊了掌心,又恍若沒聽見一樣,繼續走了下去。

蘇流螢看了眼玉牌,對著淩冶微笑:“名號狗?”

一晚上沒用玉牌,玉牌上的未讀信息隻有一條,便是兩人昨夜的對話。

在她問他什麼時候到燕雀的信息之後是他的未讀回信:

【我已經到了,名!號!狗!】

“是,”淩冶揚起下巴,理直氣壯,“這可不是我給你起的,那日在門後你沒控製好自己的聲音,被我聽到了,你自己叫自己名號狗,我隻是沿用了一下,你不會連這都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