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韓嘖嘖感慨的吐槽了一大堆,但是他說這些話根本沒有半點說服力,身旁的人盯著他看,都是有點說不出話來,特彆是典韋。
老賈的計策都是極其好用的,又毒又不被仁義**,往往能夠直至核心的爭奪利害關係,但張韓終究是要修飾一番,略作更改,方才能成為自己的計策,也更好去和曹老板進言。
“你在荊州、揚州兩地,有商馬貨伍,剛好可以在今次,再派人下一次揚州,挑撥孫、劉兩家的關係,令他們彼此交戰,難以顧及我軍後方,讓我後顧無憂,一旦做到如此,你便可自由行軍。”
“不是,就是覺得君侯這一加,計策就全成你的了,”賈詡憋紅了臉,一邊說一邊略有不安的抬頭來瞄張韓,他好幾次都覺得非常沒有參與感。
“好,我這就去,”張韓拍了拍賈詡的肩膀,非常欣賞讚賞的看了他幾眼,但賈詡並不高興,而且語重心長的拱了拱手,躬身道:“君侯,老朽說一句不中聽的話。”
“昌豨、孫觀、尹禮那等人,實際上都可以算是臧霸在立足之後,憑借自己的勢力與魅力所糾集起來的人,若是以軍令去無情嚴令反而讓人寒心,但這種效仿月下追韓信的做法,可以給天下一個交代。”
“我加的不妙嗎?”張韓笑著問道。
所以他很喜歡聽賈詡分析進言,然後偷偷剽竊,轉而去向丞相請功,回來再請
他吃一頓酒,勉勵幾句,最多給他兒子賈璣一點賞賜,如此賈詡也看得歡愉。
他拱手道:“君侯,眼下徐州之事已了,臧霸已然處理內患,此舉等同於是徹底投身於丞相,我建議,君侯立刻去丞相府,勸說丞相上奏天子,對臧霸**行賞,且封侯拜將。”
“你本質上,還是我的宿衛。”張韓馬上強調,他生怕典韋飄了想跑,這就千萬彆想了,你這輩子都彆想跑,咱倆在一起彆管誰保護誰,反正同進同退的話,在任何戰場的存活率都非常高。
“臧霸算一位,唔,與關將軍一同領兵的那位徐公明算是一位。”
“哦,那確實……”張韓低頭思考了一會,笑道:“既如此,下次我再去獻計的時候,你幫我向下傳令,這樣你有參與感。”
張韓陪曹操去見了天子,果然如丞相所說,有張韓在,說話都方便了很多,天子聽完之後,都是一觸即通,不需要過多解釋。
“嗯不錯,你來不也是為了勸我立刻去見天子請功嗎?”
這一次,青州的錦囊妙計,如運籌帷幄之中;上一次,清掃內敵,讓眾多老臣以及名族家眷,都儘入南臨山,這不都是最好的結果,即便過程有些曲折,但一切都還是在掌控之中。
說著還踹了張韓一腳。
高順不苟言笑,法度森嚴,在軍中威望很高,但是他年輕時,卻也是四處任俠之人,曾經也有意氣風發,講求情義的時候,自然能理解臧霸現在的做法。
張韓咋舌道:“他這也太蠢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怎麼一個人跑去追?這要是被人在半路殺了,那可就虧大了,臧霸哪怕不去斬殺昌豨,他也難成氣候,逃去了青州也是被袁譚捉拿的多。”
壞了,賈詡居然發現了我這段時日一直在白嫖他這件事。
這種平衡已經持續很久了,怎麼今天賈詡這麼不要臉,貿然打破了平衡。
“多謝,多謝丞相!多謝陛下天恩!”
而且還不是那種,聽聞他人所言的救命,是在漢帝最為恐懼絕望,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親眼看到的光亮,這必然比起那些聽彆人說出來的恩情,要重得多。
“君侯你若是聽從老朽之言,那就實實在在的依計行事,不要再加了……”
“天子若是見到你,有些話說起來也方便一些,你畢竟是他親封的侯爵,又有救駕之功,他對你,總歸是要信任一些,畢竟救過命。”
孫觀思緒萬千,但曹操並不會再多留他,畢竟還要立刻進宮麵聖,將此事告知陛下,請求封賞,同時也和劉協說一下事情的厲害關係,算是教導,才有重臣慈教,幼君好學的朝堂之風氣,和睦可親呐。
“那俺也算,”典韋傲氣的揚了揚下巴,“俺以前是**犯,後來是給君侯當宿衛,現在是大漢校尉。”
“是的,”張韓嘿然一笑,“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多言了。”
“好。”
張韓一回來,馬上就找到了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