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待他走後,喜悅之情已經是溢於言表,略顯激動。
張韓上當中計,乃是因其本人時常自大,自以為計略無雙,好大喜功,能將他人**於股掌之間。
誰知,此次正是他自己的判斷,害得他終於中計。
袁紹從始至終,都沒有心思動搖而改變戰略,那六萬兵馬始終蹲守,看來是守對了。
隻是,張韓又要突襲,不知此次是衝什麼去的,他的戰略是如何,為何能不顧一切也要潛入我軍後路?!
難道是為了襲擾糧道,從而側應正麵戰場?!
袁紹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暫且作此猜測,而將此想與身旁兩位謀臣言說時,他們對視一眼後,也同樣點頭道:“有可能,但我們糧草屯放之地,有重兵把守,又易守難攻,周圍遠處均有山林相圍難以攀越,守三四處要道便可。”
田豐撚須而思,目光微沉道:“但是,為了萬全起見,在下還是建議主公將糧草轉移些許出來,到腹地。”
“烏巢所在,可四通八達,水路運送,糧草在此最為穩固,若是運送出來,反倒給了張韓和黑袍騎半路截殺的可能,”沮授麵容冷肅的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反對他,隻是在想如此行徑反而冒險。
“沮君,可若是全屯放在烏巢,一旦被張韓奪下,該當如何?”
沮授笑道:“昔日敖倉一戰,高祖陛下同樣是舍棄大量的漕運之糧,幾次易敖倉於手,因而引得項籍入甕,一擊潰之,今我雖為守,但可知張韓若是要進取扭轉戰局,必然也是衝烏巢而來,效法當年高祖皇帝、淮陰侯韓信之戰法。”
“既如此,何不將計就計,再命張郃增兵去烏巢駐守,若是張韓來則戰之,不來則穩,豈不更好?”
“嗯……”田豐無言以對,隻能點頭承認,如果把糧草從烏巢裡運送往彆處,反而會在途中遇到意外,而這種意外,自然會非常致命。
袁紹笑了笑,道:“依沮君之意,如此行事將會更為妥當。”
……
袁紹的命令很快到了延津戰場,軍帳之中,張郃坐於帳前,上身直立,眼神堅韌,但是卻有些銳氣之色。
“主公之言,意在讓我聽從二公子之命,相互商議,以為牽製,直到現在,他還在想著權衡權力?”
張郃帳中無人,唯有一個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親信,名為張燾。
他聽張郃的態度似乎不太對勁,這樣下去,恐生內亂也,無論誰對誰錯,現在都不是心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