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營的主帳之內,此刻是充滿了歡聲笑語,文武臉上無不是眉開眼笑,能在如此對峙僵局之中聽到這種好消息,對大局之改變,可謂難以想象。
此消息若是傳到了曹軍耳中,或者待今日廣而傳之,當會重重打擊濮陽守軍。
期盼無望的他們,若是再加數日猛攻,隻怕能很快攻破此城。
“主公,眼下恐怕便是立功之時,應當加緊傳揚開去,將黑袍騎的甲胄,此戰的戰報,全數在城下大喝而傳。”
“嗯,說得不錯!”袁紹滿臉歡喜,誌得意滿,道:“我兒之功績,當讓世人知曉,官吏銘記,此乃是擊潰了顏良文醜都奈何不得的黑袍騎!”
“鞠義、張郃、高覽都曾說此騎軍勢不可擋,非白馬可能敵,又說張韓世間罕見,當屬無雙猛將,我看言過其實了!”
“區區張韓,不過是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罷了!”
“說得對!”
“黑袍騎遭此重創,恐怕土崩瓦解,曹操再無騎兵在後襲擾,大局已定也!”
“主公!在下建議立刻就去城下挑戰,將此事告知曹軍,待他們查明之後,定會軍心動搖,不敢守城!”
“什麼?!”曹操感覺自己沒聽清楚,滿臉的疑惑。
“袁軍在外叫陣,而且拿著黑袍騎的鎧甲、旗幟,耀武揚威,說是君侯已經在延津中伏,黑袍騎全軍被斬?!”
不多時,就引起了整個濮陽城,及其在外營寨的曹軍將士騷亂,“黑袍騎被全數斬殺”這句話的衝擊力,足以讓整個許都震動,更何況隻是邊境的守軍。
“不出一月,此城必然退縮,不敢久守,許都也會人心惶惶,那些在外的諸侯,定會群起而攻之!”
不到半個時辰,重兵把守於營寨之外,始終防備著袁紹進軍,而其他的哨騎馬上就直接回城中去見曹操。
“我們至少可以拿下濮陽之側的幾座營寨!再將濮陽團團圍住!”
“好,準君之計,依次行事,諸位立刻去傳令。”袁紹大笑之下,大手一揮,當即下令行事。
嗡鳴,曹操隻感覺到耳朵裡全是嗡鳴,張韓怎麼可能被人斬了呢?
他目光呆滯,任由來人又把軍報複述了一遍,之後整個大堂之內又安靜了下來。
一炷香不到,前軍帶著黑袍騎的軍甲,直接奔赴了濮陽城外,幾座營寨都有大軍前去,均是高聲呼喝,把黑袍騎的旗幟、戰甲來回高舉。
所有目光都在盯著曹操,過了不知多久,曹操才嘿然而笑,“不可能!哈哈哈!絕對不可能!!”
“啊!?”曹操還是沒聽清楚,整個人都是懵的,就好像聾了一樣,可是身體卻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神情呆愣著。
“張伯常,怎麼可能被區區延津伏兵全部斬殺呢?”
“我與他設計布局許久,去延津小道乃是早早商議好的,對延津地形又是如此熟悉,他麾下的黑袍騎已秘密操訓一年之多,全都是善於山林翻越之人,打不過,難道不會跑嗎?”
“張伯常有多狡猾,難道你們會不知道?!我覺得此軍報,定然是無稽之談!黑袍騎一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