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不當人子,不講武德!(大章)(1 / 2)

他和那名宿衛大眼瞪小眼了很久,然後不遠處就有無數目光轉了過來,有的人不解、有的人迷茫,但更多的是信賴的目光。

不少人還是知曉張韓的事跡,自行伍裡殺出來的謀臣,當初他一支小隊幾乎全滅,但那是用計失策,被人埋伏,但張韓還是能活下來。

當然,這個秘密隻有曹仁和他的近臣知曉,所以曹仁之前對張韓的各種策略雖然心有不服,但因為愧疚,也一直沒有反對過。

光這一項,極少知情人都覺得張韓值得信賴,於是曹仁的幾個宿衛副將已經提著精良的戰鎧過來了,典韋也拿著亮銀長槍站到了張韓的麵前。

“去吧,先生。”

典韋一臉的真誠,“您若是戰死了俺給你收屍報仇。”

“我給你兩巴掌,”張韓咬牙看著他。

這時候,曹操等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他看到張韓的那一刻,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安心。

“這,伯常是何人?”劉備在旁溫聲問道,對張韓暗暗打量。

“哼哼,”曹操負手輕笑,“我帳下一位主簿耳,年輕人,令其曆練一番,倒是也不錯。”

“嗯,”劉備當然不信。

你驕傲的樣子已經藏都不藏了嗎,孟德老兄。

聽聞這“伯常”來後,嘴角就沒下去過,看來也是一員悍將,卻收位主簿帶在身邊,那這年輕人的地位就較為特殊了。

劉備看向不遠處正在披甲的青年,雙眸靈動、表情如怒目猛士,正盯著某處積蓄氣勢,披甲後有銀麵輝光,得體護手,長槍背與身後,頭盔下一雙眼睛更是淩厲。

氣勢完全就不同了,身姿挺拔、銳氣儘出!

湛藍色的披風在後,鎖鎧顯出體魄精壯,微微後瞥的麵容雖白淨卻英朗,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子龍。

可惜,子龍沒有跟隨而來,已回鄉看望兄長,若是他在此,定能立此大功,也不必這主簿出手。

子龍的武藝超凡,不在二弟、三弟之下,這伯常能否也有此能,當拭目以待。

劉備暗暗注視,眼見著張韓走了過來,衝曹操一抱拳:“主公,那我去了。”

“嗯,力挫其軍心,能斬則斬!若不能就留著,這西涼將武藝不錯,我很喜歡。”

“不過你小心些,讓高順領精騎去為你掠陣。”曹操話音一柔,又關切的說道,接著朝下方看了一眼勒住韁繩囂張遊走的張遼,淡淡的道:“若是不敵,脫身即可。”

“誒,必勝之!”張韓點了點頭,眼神掃過劉備等人,均是禮貌招呼,轉身邊走。

到樓下,他發現曹仁就在此處等他,手裡握著韁繩,牽來了一匹戰馬,這戰馬張韓一點也不陌生,以往在鄄城時候,每次吃完飯他都會偷偷去馬廄騎個一炷香時間。

他也不知道曹操知不知道這事兒,反正是偶爾偷著乾的,這匹烏黑健碩的寶馬剛開始抗拒,到後來幾乎是等著張韓來找它。

一人一馬儘情享受那種偷偷摸摸的趣味,現在看來,是早就知道。

曹仁嚴肅的道:“大兄說,此馬認你。”

“伱可禦之迎敵,這匹馬的名字你或許還不知曉,它叫絕影。”

噢,我本以為就是一匹帥氣高大的寶貴種馬,沒想到還是名留青史的那位。

他忽然想起當初暗自在心裡評價“宛城三傑”是典昂民。

有點辱絕影了。

真正的宛城三傑應當是典曹絕。

“伯常,”曹仁正色道:“你若不來,此揚名的機會自會落入他人之手,但你來了,應當是你的。”

“大兄也想讓你一戰成名。”

張韓聞言,心說胡扯,曹老板怎麼知道我這時候來,定是現在才想著搭舞台,漲士氣,若能一戰勝之則令呂布來勢力削。

我讀書少你們也彆想cpu我。

但他還是頗為喜愛的走向了這匹神駿不凡的烏黑大馬,在它的馬臀上拍了一巴掌。

“希律……”絕影前蹄踏了幾下,發出舒適慵懶的叫聲。

誒,手感還真不錯。毛發也順滑,肉質緊實飽滿,還挺翹。

……

城門上鼓聲再起,且比方才更加響亮熱烈,眾人向上看去,乃是曹操脫去了外袍,擼袖親自站上了軍鼓前,為張韓擂鼓。

一通鼓激烈振奮,聲音宛若漣漪蕩漾而開,張韓看了一眼,身後傳來高順的聲音:“主公親自擂鼓,如此陣勢,乃為揚名所築,伯常不可敗。”

“嗯。”

張韓拍馬而出,仿佛踏著鼓點,絕影黑亮的鬃毛向後飛揚,宛若筆直的飛箭射向張遼。

此時的張遼,雙目頓時凝神,盯向此人,片刻後,他明白這人要先發製人,不會通報姓名,於是拉轉馬頭,也同樣向其衝去。

城頭上,眾人視野之中乃是兩匹健碩矯捷的高頭大馬對衝,雖隻有兩人,卻仿佛裹挾身後各自的大軍之勢,宛若排山倒海激烈相撞。

轟然一聲鏗鏘金鳴,兩道身影眨眼間已經相撞,刀槍角力,瞬間難舍難分!

任誰卸力都將陷入極為不順的境地!

“好一個年輕氣盛!”

有人當即感慨驚歎,此時曹操已經換了人來敲鼓,鼓聲一瞬間大了幾分,轟然如雷。

而呂軍之中也爆發了海潮一般的叫喊聲,為張遼助威,原本還是平靜的雙方,在激撞的一瞬間緊繃到了極致!

沙塵飛揚的城下戰場,張韓雙手奮力抓緊槍杆,臂力猛鼓,咬緊牙關,一波又一波的後勁傳去,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了“喝”聲,漸漸壓到了張遼身前。

此時的張遼,再也不服之前懶散戲謔的模樣,雙目精光緊盯這麵前小將,他氣力竟然這般大!

而且骨絡之內仿佛還有氣力再生,源源不絕,好霸烈的氣力,竟可如此剛猛!

“喝!”張遼奮力格開,以猛力將眼前的槍尖擋至一側,而後脫力架開,把力卸刀一側。

卻不料,張韓立即收力回槍,把長槍再隱晦突刺,直至張遼座下的馬肚,讓他心裡一陣不適,為何要刺馬肚?

但就在這愣神的一瞬間,這長槍已經如毒蛇一般,刁鑽的咬向了下方,正待揮刀的時候,一股涼意從腳底瞬間湧上了頭頂,讓張遼毛骨悚然。

腳麵!

當!!!

一聲巨響,張遼下揮刀擋開了長槍槍尖,然後馬上,一扯韁繩向外拉開距離,此時又見到一輪圓月般的亮光劃過,長槍借方才擋開之力繞展一周再刺馬肚。

看都不用看又是衝著腳背去,而且這一次來勢更加凶猛刁鑽,幸好拉開了距離,斷了些許,兩次都隻是點在了腳背上,刺得生疼卻沒有洞穿或者割傷。

可惜,是我短了。

張韓心裡暗暗惋惜,否則能刺透腳背,張遼接下來必不能再奮力而起,於馬背上將會更加無力。

這五步十三槍,在地上施展可以配合身法,他反複練習多月,進展極快,早已到了熟練於心的地步。

但這是馬戰,氣力占重,馬上的功夫要更加重要,也就無法做到儘善儘美。

“好!”

城樓上,爆發了強烈的呐喊聲,此時雖未分出勝負,但已經逼得那西涼將敗退而開,在他們看來,不知兩人交錯的細致之處,可卻能見到隻是一個回合,那張遼便不敵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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