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好人有好鮑!
這回報不就來了嗎!
這是要把我當做舉主來恩待呀?!先生是個體麵人,肯定會把這些情誼記在心中,還辛苦為我取表字。
俺村子裡,可是有身份的人才會有表字。
“就叫伯驍吧。”
“取自何典故?有何寓意?”高順皺了皺眉,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我又不懂這個,”張韓低聲道,同時眼神示意高順不要多話,看向紀大目道:“以後我就叫你紀伯驍,驍勇善戰的驍!”
“多謝先生!”
“嗯,伱去告知宿衛營八百騎,從今日起禁酒令再施行三個月。”
“唯!俺這就去!”紀大目當即歡天喜地的離去,得到了典韋的眼神鼓勵,心裡頓是放下心來。
以後跟著先生,我紀伯驍地位自當不同,也該出息了!成家立業指日可待。
紀伯驍當即前去宿衛營,沒多久就鼻青臉腫的回來了,一臉的哀嚎。
原是去了之後被高順麾下將士揍了一頓,主公剛剛賞賜了百壇美酒,正準備喝呢,你跑來說禁酒令,這些精銳騎當場就不樂意了。
一番口角之下,立即就動了手,雙方各有皮肉損傷,紀伯驍也沒怎麼吃虧,一人打七八個,愣是沒倒下。
回來的時候和張韓告了狀。
“豈有此理!”張韓猛拍案牘,然後想了想,道:“那就算了。”
他看向高順,道:“此乃是高兄在我麵前據理力爭,方才解除禁酒令,那一百壇美酒,今晚就讓兄弟們痛飲吧。”
高順一楞,這裡還有我的事?
但他細想下來,就明白了張韓的用意。
是我據理力爭,那這些兄弟不就更加感激我麼,他輕笑一聲,搖頭抱拳道:“多謝先生。”
張韓又看向紀伯驍,道:“你帶上宿衛的兄弟們,和他們一起去吃個痛快,今日不快就算了。”
“吃虧了嗎?”
紀伯驍搖頭,咧嘴笑道:“俺一個打七個!要不是看在高順兄的麵上,把他們全打趴下。”
高順的臉色頓時黑了。但這人說話的時候又沒有什麼傲氣,而是心平氣和的說出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去吧,”張韓臉色和善的抽了抽。
他忽然明白這小子諢號為什麼叫鐵牛了。
其實更應該叫鐵頭。
飲酒這事,典韋和高順都沒什麼想說的,兩人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選擇了默許。
等到晚上時,值守的人安派出去,典韋帶幾個心腹,從宅院的地窖裡搬出了好幾次禁酒令存下來的佳釀,幾人在屋裡燒火煮酒,吃著雞湯,一邊聊一邊吃,比他們好幾百人分一百壇爽多了。
“唉,如今戰事緊急,呂布未除,我等卻在此飲酒作樂,於心不安……”喝到一半,張韓頓感愧疚,舉碗道:“來,把我灌醉,讓我忘記這些令我羞愧的事。”
典韋:“……”
高順:“……”
……
七月中旬,曹洪自東郡領部曲而至,剛到彭城,曹操立刻派遣他與劉備同領兵馬出城,沿夏丘小道,繞行雎陵,又沿水路,去攻呂布軍後部。
而彭城之前,與曹仁的精騎幾番交戰之後,呂布幾次擊退了前來襲擾的曹軍騎兵,且埋伏反攻數次,戰果頗豐。
以出色的騎兵統率以及純熟的戰法,真正與曹軍相對峙,而且也成功逼得曹仁的兵馬自彭城內出城,在城外紮營,欲與之死戰。
然而,就在此時,下邳城內卻已經十日沒有消息傳來。
等傳來消息時候,卻是敗軍來報。
呂布知曉時,從睡夢中驚醒,翻身而起,目光頓時驚愕:“曹操繞我糧道,竟已截斷!”
陳宮站在他身前,垂手道:“我不如曹操,我隻道他與我們如此襲擾纏鬥,是要消磨我軍中士氣。”
“沒想到卻是暗中繞行奔襲,曹操得徐州境內不少人投奔……自然知曉徐州各處地形。”
“此戰,曹有正義之名、知徐州地勢、以仁政得百姓期盼,如此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皆在。”
“得道義,則多助哇……”陳宮仰麵朝天,深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