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宛城天團的陣容雛形(2 / 2)

曹操反複沉吟此地的名字,腦海中回憶那一帶的山勢地形,他早年曾經去過汝南,當年哪裡還是文彙通流之地,曾有最為鼎盛的儒生相聚。

而且還有盛極一時的“月旦評”,許氏兄弟當年的月旦評甚至火到了“所評如龍之升”的地步。

一旦被月旦評所貶,那也是如墜深淵。

曹操那時候就去鍍金過,得了一句評語後世流傳。

所以他知道新蔡,也知道葛陂一代,現在回想起來,大致的地形也都了解。

再算一算路程,若是路上沒有阻攔,從彭城取道,走譙郡去汝南,五日行軍路程。

在譙郡絕對不可能有人阻攔,因為那是他老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段路簡直是天助我收此豪傑。

許氏,難道是當初給予我評語的許氏嗎?

嗬嗬,天意。

“伯常覺得派遣多少人去為好?”

“既然是救人、收服此人之心,當然是出精銳,雷霆破軍,以此揚威於汝南,而且兵貴神速,越快越好!”

張韓執禮而拜,朗聲道:“在下建議,派遣豹騎精銳全出,跟隨門外許真前往救援,以雷霆之勢擊破葛陂黃巾,夫賊散兵耳,一擊即潰!即可養豹騎之軍勢,又可威蓋淮汝。”

“好,待我去見一見此人。”曹操收起手中的奏表,和張韓一同出院門去。

門外的這些壯漢,見到張韓跟在一名黑衣黑袍的中年人身後出來,這中年人個頭不算高,人也不算雄壯,但是卻有一股沉凝的氣息,一雙眸子仿佛虎目鷹眼,有攝人心魄的氣勢。

他背著手出來後,帶著審視的目光掃過這些人的麵龐,又看向了他們身後幾匹瘦馬,當即向遠處一指,道:“伯常,他們這些馬已經跑不了啦,麵黃肌瘦。”

“等會去馬廄裡給他們一人選一匹西涼戰馬。”

“唯。”

張韓拱手,心道你是真的霸總,一來就一人一輛車。

同時也暗暗惋惜,這種事你和我單獨說,我給他們換一匹,我黑四匹豈不妙哉。

許真和身後四人臉色一愣,登時激動抱拳,恨不得現在就單膝跪地叫主公,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曹操沉聲道:“可有什麼信令,能證明你們是許氏派來求援之人?或者,我為何要出兵救你們?”

許真思索片刻,從懷裡拿出了一封帛布,遞給了曹操,聲音很小的道:“回曹公的話,這是熹平年間一張許氏的族書,裡麵有族中信令和蓋上的章印,這是現在家裡唯一有些隱秘的東西。”

接著,他又拿出了半塊兵符,道:“這是許氏祖上出校尉時曾持的兵符,後來更換兵符,便將這一塊留存。”

曹操儘皆拿過一看,暗暗點頭,可以辨認是寫給許氏一位儒生的家書,而汝南許氏向來是大族,支脈錯綜複雜,這許褚是不是和許氏兄弟有親戚關係不好猜測,但憑此二物,若是此行是埋伏的話,隻能說許氏已經全部覆滅了。

曹操又威嚴肅穆的問道:“你們許氏和袁氏應當祖上曆來有姻親關係,為何不去求助袁術?他可比我離得近多了。”

許真當即單膝跪下,抱拳行禮,臉上憤恨不已,咬牙道:“不敢瞞曹公,早已去過了!但連袁術的麵都沒見到,便被驅趕了出來!”

“期間還遭到了伏擊,死傷幾十騎,隻剩下我們兄弟五人逃出來,此後,才聽到了曹公的聲名,方知誰為英雄!!”

哼哼。

曹操心中一喜,道:“你們所來蹊蹺,一番話就想說動我去救援,須知兵者詭道,此行若有埋伏,等同於我令兵馬孤軍赴死。”

“為將者,豈能如此不智?”

許真臉色頓時黯淡,抱拳的雙手死死握緊,他已經不知該如何勸說了。

或許,真的隻能靠自己。

“不過,”曹操話鋒一轉,此時腰板挺得筆直,傲然昂首,淡淡道:“你既信我,不遠千裡為主來尋我除賊,忠義難得,我便以國士相待,日後盼你們同以國士待我軍中將士,我派遣麾下精銳三千騎,隨你同行,可兩日到達汝南,定能破葛陂大軍。”

“曹公!”許真大喊抬頭,此時已是涕泗橫流,鼻頭酸楚,雙腿已跪地,行的是天地大禮,在他看來,此恩同再造。

而且,真正令人感動的,是“國士”二字。

“多謝曹公!日後,在下定當以死相報!絕無二言!”

“起來,男兒豈能輕易跪地,不可跪天,不可跪地!跪君跪父母即刻!”

“曹公!!”

五義士在衙署院門前山呼痛哭,感動得一塌糊塗。

張韓讓門外的高順帶他們去換馬,自己則和曹操一同進院,同時不解的問道:“主公,你方才擔心這是計,為何還肯派遣兵馬?”

“哼哼,”曹操狡黠一笑,拍了拍張韓的肩膀,“逗他們的,曹純比我更熟悉汝南地勢,他年輕時曾在那一代遊俠。”

“若有山賊,自會讓他道路,若有埋伏蹤跡,他也能及時察覺規避;而這五人得此恩情,定會銘記於心,等得勝之後,你推崇的那人若真是義士豪傑,就會傾心來投。”

“主公恩威並施,令在下目眩神迷,心生敬仰。”

張韓不輕不重的拍了一馬屁,聽得曹操麵露微笑。

“去吧,幫我去給子和提個醒,將沿途要注意之事儘皆交托給他,之後再飛騎告知荀彧,支持糧草從陳留運送,令妙才令兵緩緩進駐汝南,彼此照應。”

“誒,我這就去,”張韓接過了兵符,待人牽來戰馬出城去營中發號施令。

不多時,軍營中。

“我早知你大兄名號,堪稱汝南猛虎將、許氏定海針,淮南莽麵麒麟,慕名已久但是卻未能得見,此次我進言於此,便是為相助乃兄。”

“若是得勝,我隻求一事。”

許真不懂這些名號何來,但他大受震撼,連忙拱手鞠躬:“先生請說。”

“讓他帶上美酒佳肴,來與我痛飲一番,暢聊山水即可。”

“先生,竟有如此胸懷,也是當世豪傑也!”許真麵露崇敬之色。

張韓謙虛一笑,微微搖頭:“不敢稱豪傑,我隻是區區一名主簿耳。”

“雖無勇力,但先生心胸已可吞吐天地。”

“嗯。”

張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特彆是“雖無勇力”這句,他自己首先質疑。

各位表鍋,我又來更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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