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有賈老師在,真好!(1 / 2)

大半夜,張韓仍未寢,持劍教賈參軍於中庭。

賈詡累得氣喘籲籲,手都抬不起來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連忙擺手:“不練了不練了。”

“真不練了。”

“君侯好意,老夫心領了,不過年紀大了需靜養方可,不能如年少時,以健體為主。”

“嘖,”張韓將長劍放在了武器架上。

這段時日,因為陳登離開河內,領兵到廣陵赴任。

於是陳登在河內的功績,也就結算到了係統義父的“賬本”裡,給張韓輸出了【劍術】、【刀法】,都是基礎武藝。

而且隻有些許熟練度,並不算拿手兵刃。

但由此也能知曉,舉薦賢才如果做出功績,張韓也能得到獎勵,隻是收效遠遠不如自己去乾。

當然,還有一種緣由也極有可能:便是陳登實際上功績被他人分走,所以名利都不在自己身上。

自然也就少了,說白了就是陳登很可能在河內被“我的子廉叔叔”白嫖了半年。

所以南下廣陵時,才這般雄心勃勃。

賈詡四仰八叉的躺了一會兒,而後兩手撐起了整個身體,在地上坐起身來,接著道:“董、伏已遠,楊氏得以鉗製,鐘繇早就置身事外,一心為公,眼下,眼下的時局便是……”

“當年陛下身邊舊臣,已無一人掌勢者,現在要小心的便是八校尉、在外有兵馬的親漢之人。”

“這些人能見到陛下,聽從漢室調遣到還能控製,但需擔憂者,應當是那些心誌遠大,卻又隻能親漢之人,這樣的人極有可能被拉攏。”

“你直接點名說吧,誰?”

賈詡目光一凜,道:“暫居梁國的劉備,我到了許都後,得君侯信任,掌暗探收集情報。”

“這一月,我增設了一條情報,乃是親漢身份者,均要上報彙稟,其中就有劉備此人。”

“再關注時,他自徐州亂後跟隨司空,初為客卿,後得立功勞,被表為梁國相。”

“上任至今,民生安寧,治安無可挑剔,五穀豐登、魚市昌盛,百姓每每念提之,無不是交口稱讚,而他從未爭功頌德。”

“其人,比朝堂上任何一位公卿都值得注意,因為他的才能,真的非常出眾。”

張韓也懶散的坐了下來,苦笑搖頭道:“兩任祭酒,均不下三次勸說司空殺之。”

“司空都不舍,再勸也是枉然,除非劉相犯什麼錯,否則殺之損命,授人以柄,司空當年都不會乾,現在更不可能了。”

但,賈詡說完這番話後,張韓更加喜歡他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賈詡的眼光、心思都足夠毒辣,一眼就能看出劉備反常,他建了不少功績,但是從不來邀功請賞,隻是默默耕耘,凡事身先士卒從不懈怠。

對下屬、百姓都是慷慨仁義、豪氣如雲,頗有豪傑風範,相貌堂正的仁君之風。

“不不,”賈詡伸手揪住了胡須,又一邊喘息,一邊失神思索,喃喃道:“非是要殺之。”

“而當是用之,以耗去其暗中積攢才對,若要耗損,此次征討袁術則可力薦之。”

“情報所示,他既然自稱涿郡劉氏,乃中山靖王之後,景帝之孫,那就是漢室宗親。”

“皇室宗親,當年很多,但仍然在奮戰卻少之又少,這個名號當年滿大街都是,我在西涼都能見一堆,但現在卻是少之又少。”

賈詡提高了音量,兩眼放光的抬起頭來:“要啟用他,他既為漢室宗親,所以不敢不奉天子詔令,可令他出一支兵馬,出征討逆!”

張韓眉頭一皺,他此刻暫且還沒想明白賈詡要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要消磨掉劉備的底蘊兵馬,這豈不是要讓他換取功績?”

張韓下意識的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劉備的能力十分出眾,或許給他功績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賈詡陰惻惻的道:“君侯,隻要上了戰場,生死均不可測也。”

“而且,就算得勝回朝,非功不爵,可以用爵位封賞論其功績便是。”

“再說吧,”張韓沒有立刻給出肯定的答複,彆人不知劉玄德,他卻是知曉答案,所以一直在防備這位使君起勢。

隻讓他待在梁國小地安民而已,卻沒想到,賈詡竟然能注意到他。

也不知是賈詡的眼光毒辣,還是劉備真的魅力出眾,到哪裡都能為人稱道。

但是現在若說設陰謀要將劉備害死,倒也有些杞人憂天了,他目前根本就沒有威脅。

……

第二天上朝後,張韓到大理寺任上,被鐘繇逼著練了幾篇書法,寫得極其不滿意,被鐘繇反複嫌棄,然後氣得嗷嗷叫。

到下午就溜號了,把幾個案子交給下麵的人自己決斷。

美其名曰鍛煉新人,予以機會,然後到許都外小臨山視察冬水灌田之事。

其實是去老鄉家搞生活。

晚上,吃得拍肚打嗝的張韓、典韋閒散信步緩緩回城,剛到門口就被校事堵住。

嚇得他以為又有什麼事被人舉報了,差點大發雷霆,沒成想是校事找了他一天沒找到,現在堵住了馬上叫他去司空府。

今日,司空已經傳喚他一整日了,張韓連忙乘坐車駕而去,不多時到司空府內,通報之後,裡麵馬上傳來了怒罵聲。

看門口站著的許褚,張韓一下子覺得似曾相識,“這場景……太熟悉了。”

“仲康,主公心情怎麼樣?”

許褚一聽直接換了個方向站,小聲嘟囔道:“有煩心事,今日恐怕不好混過去了。”

張韓眼珠子一轉,撇了撇嘴。

那完了,平日裡能混過去基本上都是因為曹老板心情不錯,曹小老板又一直在身邊,不好發作。

今日有煩心事,又找不到我,越急就越不得解決之法,現在肯定就已是滿腔怒火在心。

如果沒有什麼功績奉上,他應該高興不起來,張韓苦思冥想、“搜腸刮肚”,是真的刮不出來。

除了一肚子壞水,什麼好消息都沒有,前日楊修的那件事,估計高興勁已經過去了。

“怎麼辦?”張韓看了一眼典韋。

“你是君侯伱問俺?”典韋直接瞪大了眼睛,兩手一攤。

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張韓和典韋踏向大堂階梯,上方遠處傳來曹操的怒罵聲。

然後是一人踉蹌出門,跌出門外,又馬上爬起來正了衣帽而出。

是個持劍披輕甲的年輕人,臉上胡須宛如墨跡點綴一般,頗為英俊,就是盔帽摔得有點歪,遮了半邊臉。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