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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張韓出府邸去軍營,整個人都神色古怪,一肚子的火。
“呸,沒想到真是八卦!”
我褲子都準備脫了你這這這……唉!女文青的浪漫情懷!
蔡琰居然對“八卦”這種事非常感興趣!?
她對張韓那番話的理解,就是單純的聊些有的沒的傳言。
這一夜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要不是夜深了,孤男寡女實在不便,張韓估計她還
能聊到天明,她到後來興致越發濃鬱,根本停不下來。
大到公卿大臣家的傳言,小到些許童謠都不曾放過,還讓張韓以後有類似的故事,都收集來和她一起共討。
當做教授蔡邕之學的回饋。
“哎,吃瓜蔡。”張韓搖了搖頭,一路想著以後去哪兒搞這麼多八卦給她聽。
想了想也隻有校事府了,隻有那裡收集的深閨疑雲、大臣秘事比較多,可以拿來一起吃瓜。
張韓到軍營,已是夜深時,賈詡、高順仍在軍中,張韓所在的營地位於南臨山不遠,就在自己莊園北十裡左右,倚靠河岸。
剛到,賈詡就立刻來主帳請見,“君侯,有客一直想要拜會。”
“客人?哪裡來的客人?”張韓奇怪的看著他。
這段時日,真是絕了,我還成大忙人了,這麼多人都想要見我,一年不回許都憋壞了嗎?
但我租還在收的呀。
賈詡拱手道:“是,主簿楊德祖,他幾次想要單獨拜會君侯,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回城的路上本來有時機,但我們去了皖城,所以——”
“好,”張韓收拾了一下桌案,跪坐於蒲團上,對賈詡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身穿深藍色袍服,外穿大氅的楊修出現在帳門外,由高順掀開門簾進來。
楊修麵容依舊英俊,但眼角和眼下都已有了紋路,許是最近一年來,大多時候都較為操勞,看起來反倒不如張韓顯得年輕精神。
“後生楊修,見過君侯,”楊修恭謙鞠躬,麵容冷肅,“此次回到許都,家父已辭官休息,不過人還在許都之中,想請君侯到家中做客,故幾次請在下來邀請君侯。”
“噢,可以啊,”張韓很輕鬆的答道:“還有彆的客人嗎?”
“沒有。”
“那我就去,要是太多達官貴人、當世名流,我就不去了,令尊的心意我記住就好。”
“好,那,君侯何時可去?”
“現在去吧,”張韓連忙收拾起身,“擇日不如撞日,今夜便是好時機。”
“今天,今天不不不……”楊修愣了愣,心想這也太自來熟了吧,這麼晚了還去彆人家做客,哪裡合乎禮數。
再說,我父已年邁,本來就需要充足的睡眠來養足精神,這個時候去打擾他,豈不是……
“君侯,此時去,家中未曾有準備……”楊修很是為難,倒是張韓並無半點不悅神色,滿臉堆笑道:“要什麼準備?”
“家中,有案席否?”
“有。”
“有酒水、肉糜否?”
“也有,但是……”
“沒有但是!”張韓已經敏捷的走到了楊修身旁,拉住了他的手袖,一同向外走,同時催促道:“你家的府邸在內城東街,進院門是四方園林,中連正院,進遠門後又走一方寬敞青石板路,而後得見正堂,整體約有百間房,六個大院、兩座園林相連,內通兩條巷是吧?”
“對啊,”楊修都愣住了,我家府邸他好像去過,結構竟然如此清楚,那府邸太大,以至於現在楊修都有好多地方不曾踏足。
“君侯去過?”
“沒有沒有,”張韓推搡著,一臉的笑意,“我怎麼可能去過,不過你家那府邸,以前是許縣的舊衙署所改,所以土建淵源深厚,略有耳聞罷了。”
“那,真現在去?”楊修一時還是無法接受,雖說和張韓待過半年,知道他的脾性要比他人不羈一些。
但這也太不拘小節了,都深夜了,還要去我家府邸,傳出去……這被校事看到了也不好解釋呀。
喔,校事們打不過他。
楊修暗暗咋舌,隨張韓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