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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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去。”

袁紹抬頭提了一番,此刻臉上極有興致,盯著田豐一直看。

“元皓,此言繼續說下去,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我想聽聽,冀州如何,幽州又如何?我並、青兩州的優勢又何在?”

此言一出,連許攸都覺得心中生疑,頗為懊惱,自己得知消息之後立刻就趕來,本以為已經足夠早了,可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被田豐趕上,隻差些許,就能勸說袁公攻許都。

依照他的估計,彆看許都現在聲勢浩大的收治流民,但到了來年開春,他們的國庫一定空虛,曹操未必能拿得出這麼多錢糧來興戰攻堅。

而徐州鮑信那邊,又可以青州兵馬來抵擋,即便徐州有十萬兵馬,青州可依靠地利抵擋,不會被人攻破後防。

那麼,隻需要渡河爭奪東郡即可,東郡之處,無非也就隻是一個濮陽罷了。

濮陽雖然兵馬眾多,可城池卻並不堅固高大,一旦渡河攻下濮陽,便可向外擴張布防,以兵馬據守東平,可切斷亢父、泰山的天險道路,這樣就能夠源源不斷的抵擋南麵而來的兵馬。

可惜啊,這些策論還沒能說出口來,就被田豐趕來,現在恐怕主公居然要問他對於內治之見解。

內治,當然也能成……可此法未免過於優柔寡斷,進不進,退也不退。

而且若是雙方儘皆發展壯大,不斷以內治、外略、計謀計策相攻,隻怕是產生的內亂也都會更多。

那恐怕以後的勝負也未可知,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立刻發兵,拖雙方疲憊之兵,彼此互相拚殺,能從搏殺之後,角逐出真正的北方霸主。

但,此計唯一的缺點也是勝負不可定,或許關外諸侯也對中原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揮軍進入中原。

可世間之事,無論大小,儘皆有未知在其中,何嘗不是依靠搏殺走出來的一條道路。

且聽田豐高論了……

田豐深思之後,當即拱手道:“主公,並、涼、幽三州盛產戰馬,而幽州之外胡市可通達匈奴行商,同樣可以購得戰馬、奴隸、鐵與金銀。”

“而我冀州與幽州南部,可謂是沃野千裡,可資億萬錢財,每年所得糧食何止數百萬斛。”

“除卻養民清靜之外,令眾族將錢財支出,可在數年之內換得軍備無數,於是數年可得數十萬甲胄。”

“隻需五年,我等資軍百萬,得戰將數千,領四州之地而南下,掃蕩許都應當勢如破竹,此大戰之計非在當下,而應當是計之長遠。”

“再者,許都公卿之中,已有書信鴻雁傳書數百,各族人士均有之,此情中所含之意,主公不會不知吧?”

田豐笑著相問,而袁紹則是點了點頭,顯得成竹在胸。

他身為一州之雄主,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

許都之內,或許還有內鬼,那些公卿之家的族人,大多都和魏郡有所往來,也有不少人動了心思想要投往河北。

這些來信之中,有人曾說天子在許都其實並不自由,處於曹操的掌控軟禁之下,也有人說許都朝堂混亂,不少官員貪墨成風,好色無德。

這些種種,皆是在言許都之政不如冀州魏郡,不如他鄴城袁氏之政,袁紹心中明朗。

田豐有一句話意思頗有意思,許都政在於內臣不和,君臣也遲早會生出二心,那也就是說……

“元皓所言,意在主內政、積軍備,等待時機。”

“不錯,”田豐還沒開口,沮授便將原本背負的手伸出,點頭稱讚,接著道:“明公所言甚是,此時不應立刻出兵,而是當以內治為主,卻也並非是怯戰畏縮,而是積攢軍備,等待進發之時機。”

“所謂時機,便是大義之所在,方才元皓一言甚為關鍵,大義之關鍵,便在那些許都氏族之中,若是以許諾拉攏,也許他們會不斷送來好消息。”

“未嘗不可得良機。”

“是何等良機?”袁紹越發的感興趣,現在已經將許攸之前所言的計策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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