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欲哭無淚,臉上毫無表情,他現在隻感覺典韋嘴裡說的這些理由都不重要,就是單純的想讓他去再練幾圈。
我一把年紀了,為何還要日夜苦練這些拳腳刀劍,用來乾什麼呀??!
蒼天,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典韋的。
……
十三日後。
荊州送來了消息,稟報了軍馬丟失一事,向劉協請求朝廷免除半年朝貢,劉協和曹操一番商
議,回信允許。
此事就此揭過,以曹、張兩人得了軍馬錢糧告終。
當然,擦屁股的還是劉協,確切的說是劉協的“天子身份”,讓劉氏這宗親也不敢明裡與現在的漢廷對著乾。
張韓上書朝廷大力發展工事,招募匠人,以興土建、軍械二事,同時加派人手,依靠潁川數條河流,達汝南、南陽,乃至是廬江。
這樣的話,整個許都的繁榮,可以通達到揚州,而揚州的底蘊以及豐富的物產,都可能傳輸到許都來。
這條渠道,無論是否曲折,一旦打通便是帶來整個境內無比繁華的境地。
而張韓,隻是在這個龐大長遠的提議之中,攫取了一瓢而已。
真正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君侯瓢得好!!”
南臨山大營之內,文武聽聞張韓的話後,均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笑容。
張韓要得了軍資軍糧調往南臨山,可招納五百名匠人,廣招賢才,資金雄厚,功績不菲,可謂無論是否有成果,南臨山大營此後諸事都絕不需要花銷太多,還能隨意擴招。
而且,營中還多了七百五十匹戰馬,可以讓張韓操訓騎兵。
“子龍,訓練新任黑袍甲騎的事,就教給你和高順了。”
“文和先生則是督打造軍備諸事,先行把所得全部用來打造黑袍軍的甲胄、馬具,不需擔心用度過多。”
“那,工造之事……”賈詡有點不明白張韓的想法。
張韓微微一笑,道:“這個倒是不必擔心,朝廷命我開設匠人營地,不過是想要在軍備上有進展、成果而已,我心中有很多想法,可以省下來許多用度。”
“我們得調撥約萬金的錢糧,這些錢財用於數千人的大營都已足夠,以後隻需在功表陳情上稍加改變就行。”
賈詡咋舌道:“若是如此,不經查啊,校事府盯您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不準哪日就徹查了。”
張韓低頭想了想,道:“這查出來,懲處你覺得會如何?”
“按現在重刑罰之事,可能會以瞞報謊報之罪罷黜官位。”
“那行,就這麼乾吧,隻要拿得出讓人信服的成效,我嶽父和天子都會理解的,多出來的錢就當是賞賜了,又怕什麼?”
“什麼意思?!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君侯你——”趙雲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
你還直接問懲處是什麼?!這怕不是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違反禁令,直接就奔著責罰去了。
這人對自己都能這麼狠?
君侯考慮事情好像不是對與不對,是先看看罪責能不能承受,如果可以的話,他就會冒險不尊軍令,從中謀利!
這不還是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誒,子龍子龍,不必擔心,君侯肯定有他的道理,”典韋連忙拉住趙雲,沉聲說道:“這麼多年,俺就是這樣過來的,你看俺出事了嗎?”
“典兄長,如此恐非君子所為,應當謹遵軍令,或者與上通報,得允諾方可,否則我營中占據了太多軍資,為人非議呀。”
“沒有人會非議,”賈詡也轉頭來勸趙雲,麵色板正的道:“子龍乃是儒雅之將,心中尊奉正理自當是理所當然,不過打造非常之軍,自要立非常之功,若是坐享其成則為罪,若是能者多得,則不為罪,子龍身為將軍,應當將此當做鞭策,日夜操訓,上戰場後為大漢立功才是。”
“先生,此言確也有理。”趙雲皺著眉頭鬆了口氣,思索著賈詡的話,不住的點頭。
我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而且還覺得心底裡有一股勁。
還真想以後立功來補君侯這個坑……如此隱患,也隻有用功績來彌補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