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久負盛名,但是卻也有一種聲音,說他隻是在零陵名聲壯而已,若是碰到了天下英豪,未必能夠大勝之,這人的英雄氣和英雄名,不都是一仗一仗的打出來的。
這典韋,未必不能當自己的墊腳石。
恰巧此時,劉表的信使進入帳中,也告知了他們襄陽的回信。
“諸位將軍,主公的意思是,兩軍不可駐足於此,無功而返,要想辦法攻克此營,擊退張韓,否則治罪諸位將軍,將軍需謹記,此次的軍令乃是要奪回新野。”
“
不得樊城、穰城則無過,但新野不得,襄陽危矣。”
幾人一聽,又是默不作聲的彼此對望,心裡的壓力也陡然增生,如今兩方兵馬調遣而來共兩萬餘人,而且襄陽還在後方源源不斷的運送兵力和糧草,若是不能逼退張韓……
甚至,不能逼退他在城外的營地,就如此返回,連新野的城門都沒看到,那可就真的可謂威信頓失了。
“聽到了吧?”邢道榮笑道:“若是此時按兵不動,靜待時機,後麵讓張韓調遣了援軍回來駐守,我們將會更難攻破此營地,到時候可就要真的無功而返了,回去之後,諸位要怎麼和主公說?”
“哼哼,”他感慨的歎了口氣:“劉都尉乃是主公之侄,自然不會遭到重罰,但我等恐怕難逃軍法,既然如此,不如明日去拚一次。”
“不錯。”
“的確有理,那就仰仗將軍了。”
兩人不冷不熱的附和了幾句,順理成章的把此出戰的決議,交托給了這位零陵上將,同時也期待他真的能有大能力,可以擊退那小將,以及典韋……
……
晚上。
新野外的張韓大營。
幾匹戰馬從外回來,進入軍營之後所有人翻身下馬,一同走向主帳,為首的赫然便是張韓。
他們此行,乃是出去探營,行出去二十餘裡,行走小路繞到山坡上,遠看其營地,又觀察軍中旗幟,在早早派遣的暗探留下的消息中得知,此營內來了援軍。
“零陵之人,首領名叫邢道榮,這好像是個苦出身。”
張韓還以為沒有這個人,卻沒想到居然還是零陵上將。
“君侯知道此人?”趙雲狐疑的問道。
“不,”張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榮是他的表字,還是他出身貧賤,但據說此人以前是個殺豬的,一身的蠻力,憑借勇武在零陵混出了不少名號,早年要麼是賊首,要麼就是剿滅不少賊首得到了戰功。”
張韓意氣風發,行步如風,很快走進了主帳之中,接著回頭笑道:“你們這段時日,和荊州將士也已經交手許多了,大致知道他們的水準。”
“南方荊州,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一片盛平之地,得劉景升治理,可謂井井有條,農產豐富,百姓安居樂業,但同時帶來的,便是他們的將士惡仗打得很少。”
“精銳?”張韓冷笑著道:“我們這一個月來,打了不知多少精銳,我覺得荊州的精銳不過是紙糊的老虎,一碰就倒。”
趙雲、典韋、高順均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彆的不說,就說拿下新野這一戰,連夜發起突襲,衝錘撞開城門的一瞬間,基本上城上就亂了,本來的數千守軍還能井然有序的不斷放箭阻擋,在城上還有將校來回奔走發下命令。
但典韋、張韓衝進去之後,很快殺出一條血路,他們竟然沒有依靠城內的設施再消耗張韓的兵馬,而是奔逃、投降,毫無戰意。
新野奪下的時候,得到了一千多戰俘,如今收容了數萬百姓,這些百姓也沒有過多抗逆之心,很快就安撫了下來,聽從張韓的政策治理,甘為屯民。
“這零陵來人,恐怕也是如此,”張韓笑道:“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