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城?”
黃忠當即愣住,站起身來不可思議的
道:“穰城乃是張繡駐防,此人早年在南陽宛城為根據,對此地地形無比熟悉,隻怕也很難……”
“我隻能,沿西北沔水而上,走築陽、陰縣,希望那裡的駐軍不多,可分散張韓和張繡的部分兵力,為他的主力軍開路。”
黃忠很快想到了一條道路,但此舉無異於分兵而走,兩方人馬不可相見,那自己對張韓這段時日的了解和軍情,也或許不能完全傳達。
分兵,或許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將軍,這是軍令,或許我們不能拒絕……”
副將滿臉為難,同樣是在軍中多年,如何不明白現在已算是被當做了先鋒棄軍,隻是為了士氣軍心,方才沒有明說,如此做法主要是為了能讓主力軍讓出一條路來。
“將軍,我們,我們應該是被主公責罰了吧……”
“不知道!”黃忠冷冽的說道:“軍令如山,不可違抗,更加不能妄測,既然上有命令,我們隻需執行便是,這先鋒我並非做不得。”
硬著頭皮,也得做!
黃忠此刻,雖說心中難受,但為今之計隻能依靠功績,在回去之後再勸說主公,讓劉磐再回來。
否則邢道榮此事在前,接連兵敗在後,的確很難得到主公的恩準,甚至自己也難保。
但黃忠總覺得心中不適,不該是這麼個結局。
製衡,製衡……為了所謂的製衡竟然可以顛倒黑白,不顧精銳之生死,不顧戰事之大局,做出如此決定。
黃忠心中略有失望,除卻今日之事,往日的一些回憶襲上心頭,讓他心中更是複雜。
往年其實早有揚名立功之機會,若非是獨子病重,何至於此。
荊州之中各人物,均未曾幫忙說過,隻知以一知半解的消息來評價,認為我擅離職守,不尊軍令,甚至是屢次責罰謾罵,導致了自己名聲受損。
而今這一戰,無論勝負,自己均是有過,而功績不過是用來救劉將軍而已。
可是,錯又不是我犯下的!
黃忠猛然錘打在了大腿上,心中悲憤難言。
但是卻也不能違抗軍令,他隻能照做,否則更是難以交代。
……
新野。
剛剛得到大勝的張韓已將一封書信快速送往了許都。
其中寫滿了對曹操的感激之情,甚至在末尾還寫了幾句詩詞。
算算日子,近日應當也會到了,而書信之中除卻談及大勝之外,張韓還打算向曹操請援,或者儘可能拖延與北方的戰事,等他真正在南陽站穩腳跟,困住荊州兵馬,才是開戰之時。
“黃忠那邊來消息了。”
張**躺在軟塌上休息,忽而耳邊出現了賈詡的聲音,他猛地坐起身來,麵色歡喜,問詢道:“說來聽聽。”
“好似讓他撤離朝陽城,應當是有新援軍到來,與我們對峙,”賈詡站在他身前,眉飛色舞的說著,而後一隻手伸出在張韓眼前點了點,道:“在下聽聞,劉磐也已經被調離了回去。”
“此軍看似依舊駐守穩固,其實主帥已被掌控,此時他軍中已離心離德了,其軍中不穩,將士不能上下同欲,將領之間彼此防備,進退不一,此乃是敗軍之相。”
“在下認為,君侯此刻可召文武商議,命探哨前來彙集各方消息,當力求再得一勝,一旦勝利,哪怕隻是慘勝,阻隔了這一支援軍前進南陽的步伐,定可讓他們陣腳大亂,軍心不在,從而不攻自破也!”
“如果,我想要生擒黃忠呢?”張韓起身來,真摯的看著賈詡道。
“如此,便要好生謀劃一番了,”賈詡目光凝重,思緒翻飛,在心中苦思計策。
很快,趙雲、典韋、高順等人,均被叫回營帳之內商議。
賈詡則是命黑袍甲騎再出三百人,摸去敵營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