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隻是女婿,不是親兒子,當然嶽父要是把自己看成親兒子倒是也勉強能接受。
南陽這種重要的地方,當然是親兒子,哪怕是宗親來呢,現在還能落到自己頭上。
這說明什麼?說明義父他信任我啊!
哦不是,是嶽父。
“走,咱們出去見一見使者,是何人來,他還說了什麼!?”
“來人是禦史中丞華歆,並未在此停留,他叫人送了詔書之後,說君侯欠他一頓飯回來再吃。”
“去哪兒了?”張韓愣道。
他和華歆沒什麼交情,這人也是因為江東孫策勢大,當初下令讓江東送功臣名錄時,最近才征辟到許都來的。
“說是去襄陽了,陛下不光給了你封官,還對襄陽劉表等人下了一道命令,據說乃是回應荊州送去的議和之
請。”
“嘿嘿,”張韓輕鬆地笑著,“議和?不可能議和,如今局勢宛如天賜,一定要在徹底對峙,不可再進之前,占據足夠多的便宜。”
“不然就是虧!”
“是,”典韋撓了撓頭,“所以君侯伱趕緊穿上褲頭,咱們去軍營了。”
“好。”
張韓換了衣服出來,賈詡等人早已在等待,前方送來軍情,一切都已布置妥當。
賈詡等到張韓來,一路走出衙署大院的路上,到近前快速說道:“馬通果然上當,我們已將前方布防的軍隊後撤,同時沿途逐漸減少灶火的洞坑。”
“在新野城內,以及外十餘裡,都安排了數百人駐守,立旌旗於隱蔽之處,帶馬通軍發現前方後撤,定會追來。”
“待他們追到臨近新野之地,便會發現兩側與城上均有伏兵旌旗的影子,到時自然就會停滯猶豫,此為疑兵之計。”
張韓滿臉堆笑,伸出手在賈詡的肩膀頭上拍了拍,“多些文和,此計甚好,如此我便可以率領騎兵奔襲沔水,可側擊黃忠兵馬,親自生擒之。”
“不錯,”賈詡自信滿滿的笑著,“在下建議請子龍留下鎮守新野,子龍膽大心細,勇猛無雙,正適合駐守此地。”
“不不不,”張韓拍了拍他的手背,“兵馬不足,子龍和部曲都必須跟我去,我留下八百人給你,由文和親自鎮守。”
“啊?我……”賈詡一愣,正要推脫,他不是不敢守,就是有點恐懼,總歸來說新野隻是布疑兵而已,城內是空虛的,真要說底氣,沒有底氣!
壓根就站不住腳。
但張韓氣力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手,眉頭緊鎖,嚴肅道:“文和,子龍必須隨我去,方才有把握擒下,而新野城本在這些年築得堅固,即便是他還想要率軍試探,也絕不會立刻大軍壓境,你自己的計策,難道還沒有自信嗎?”
“在下有信心,但是……”賈詡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回答,主要是沒有子龍、典韋他們,遲到會被看出端倪,堅持不了多少日。
至少要有一人才行。
張韓道:“你若肯守,且能守住,我記你大功在心,一萬金。”
“我……”賈詡愣住,“君侯你這話說來就有些直白了,老夫豈是那種貪戀錢財的人。”
“外加保你一命,讓璣兒能任一處地位穩固,風險不高的官職。”
“這個倒是可以……”賈詡聽完此話,臉色微微一變,當即點頭應下來,旋即又補了一句道:“但是那一萬金還是要給的,那都是君侯的心意,我還可用這一筆錢,犒賞隨我一齊駐守新野的將士。”
“犒賞、撫恤,可以買來他們舍命保衛,如此行事,其實也足以讓新野城守住了。”
張韓愣了一下,然後咬牙道:“這麼說,你早有信心能守住此地?”
賈詡目光重回平靜,拱手道:“可保四日無憂,最多六日,君侯需要快去快回,而且一定要趕在黃忠兵敗的消息傳回朝陽時回來。”
張韓能聽得懂賈詡這些話的所有潛台詞,故而很明白如果沒有回來會是什麼結果。
他忽然發現,自己和這些真正的老狐狸還是有差距,城府上不在一個層麵。
賈詡如此,曹老板其實也是如此,出道至今,自己可以這般風生水起,實際上是因為背後這些老家夥一直在暗中相助。
“好,那就仰賴文和先生了。”
“君侯武運昌隆,提什麼仰賴,”賈詡爽朗的笑出聲來,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一般,又道:“到了穰城,張少君侯的兵馬也已蓄勢待發、嚴陣以待,他們早就想要立功了。”
這個張少君侯,自然是說的張繡,賈詡和張繡的關係也非同一般,賈老兒雖說寧傷天和也不傷文和,但對張繡也會時常照顧。
“故此,老夫敢斷言,三日之內,君侯必定能建功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