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誰能,幫我勸說張韓?(2 / 2)

“君侯得此位,可以大顯身手了,”楊修這番話是由衷而言,在南陽做太守,比張韓在朝中做寺正,不知提了多少層階。

更重要的是,南陽太守的權力,不是大理寺寺正可比,大有可為。

恐怕日後這南方堅成,將會成為荊州一座邁不過去的天塹。

“哦,子脩,我今日來也有一事告知,荊州有人給我寫了書信,向我打聽此戰的開端。”

“荊州近乎三麵受敵,戰事起於一夜之間,劉表就已從原本的忠

漢之皇親,變成了欲不軌之匪徒,究竟是因何而起。”

“他問是如此問,可我仔細猜測思索——”楊修皺著眉頭說到這,忽然想起以前張韓告誡過不要自作聰明的分析,於是苦笑改口道:“總覺得他話裡藏著話,不該單單隻是問這個,子脩可有什麼想法?”

曹昂思索了許久,撐住膝蓋緩緩起身來,走到了帳篷大門前看向帳外去,忽而敏捷的轉身笑道:“或許,這些人不是單純的問緣由。”

“而是想要打聽我父親的態度,如此大戰,起於轉瞬間,幾乎一夜便有重大變化。”

“半個月,荊州就丟失了江夏、南陽兩處要道,而荊州因此死去的將軍少說數十人,黃祖更是被孫策大破於江夏沙羨。”

“他們想要知道,這是我父親要對荊州動兵,還是伯常一意孤行,欲報私仇。”

“私仇?何來私仇之說?我記得君侯根本沒去過荊州,”楊修早年也是圍爐夜話之中的常客,經常聽張韓說很多玄奇故事及經曆。

他所說之文總是天馬行空,想象豐富,令人歎為聞止。

但是從來沒聽過荊州的故事。

曹昂苦笑了一聲,又來回踱步的看了楊修好幾眼,最後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輕聲道:“之前,劉表吞了伯常五百匹戰馬。”

楊修咋舌道:“我記得是君侯吞了荊州一千五百匹西涼寶駒。”

曹昂聲音更低了,湊近道:“那批戰馬的消息,是我父親告訴伯常的。”

“哦……”

原來問題的根在這裡。

怪不得荊州戰事這麼順,楊修一時間想明白了,背後還有個成丞相在主導一切!

他一開始就願起摩擦,主動劫掠了荊州商馬,待其反擊之後,再毫不猶豫的出兵動手,且暗中布局。

荊州之戰,看似孫曹無意之中形成了聯合,實際上乃是許都那幾位早早算好了局勢,因勢利導,致此境地。

那這理由反倒不好說了,到底是丞相想要對荊州動手在先,還是伯常君侯的仇怨為重呢?

“不必糾結,”曹昂立馬抬手說道:“伯常他向來是如此,吃不得半點虧。”

“即便是沒有許都那幾位在暗中謀劃布局,他也一定會對荊州下手,而一開始那一批商馬,其實伯常若是自己知道,也絕對會去下手劫掠。”

“為何呢?”楊修不解,這不土匪麼?

“因為伯常知道我父親定會想要,所以不會責罰;而我父親知曉伯常定不會放過到手的肥肉,所以告知了他這一批戰馬來向,所以無論誰先知道,這荊州之仇就一定會結下。”

“但,我們本就是敵對關係,之前看似關係不差,實際上也是因大漢天子在位,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實則早就已經暗潮湧動了。”

這一番論斷,讓楊修心悅臣服,頓時恍然。

同時心中對張韓也是更為敬佩,這位君侯當真是猜透人心,特彆是極其懂得丞相之心。

又能諂媚揣度,還可以文武雙全,真該死啊!活該他平步青雲。

楊修心裡不甘卻又很敬佩的想道。

“來,幫我執筆,我想給伯常回一封書信。”

“唯。”

楊修收拾了衣袖,坐到一旁拿起紙筆,曹昂打算給張韓回一封長信。

數日之後。

許都的書信送達,楊修和曹昂才真正知曉了如何退出荊州戰場,看到計策時,兩人都是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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