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你這孫子,兵法用得不錯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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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張韓會不會是和許都暗中做了一盤大棋,忍辱負重,為的就是迷惑我等,突襲我後方呢?”許攸在極力辨白之後,輕撫胡須,神情逐漸冷靜下來。

但他仍然還有想不通的地方,“可是,我們的情報刺探……不至於分辨不出其中端倪……上百人暴露犧牲,拚死送來的消息,怎麼會是錯的呢?”

這一番話,讓袁紹和沮授也陷入了沉默,兩人不自覺的反思起來。

這麼多年,派出去的人,啟用了不少,數載潛伏,一直都是送來鐵證般的消息,幾乎沒有出錯過。

怎麼會出錯呢?

“曹操是如何瞞天過海,將消息傳達到前線的?情報之中,已經表明注意了每一個到達前線的人物,同時還監視了平民、喬裝打扮之人,並未發現異樣,此消息一定為真。”

許攸撓了撓頭,感覺腦袋很痛,心很亂,想不明白情報是如何被誤導的。

“主要……”沮授也難得的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咋舌道:“嘖,主要是,我們至少十位謀臣,所得到的情報渠道均不同,結果卻是出奇的一致,許都的確嚴令張韓撤離東郡、河內,不允許在這一帶活動,軍中的官職也全都撤了,連糧草,都沒有發給他。”

“張韓若是不走,又是如何能約束下屬的呢?難道將士吃不上飯,得不到賞賜,沒有安家費,也都願意跟著他去拚殺嗎?”

沮授理解不了,滿麵愁容,在他看來,如果曹軍都是這種人,則說明非是利益所聚的兵馬,那其心之凝聚,就非同一般了。

這話,讓堂上陷入了一片迷茫,袁紹這段時日已祭天結束,不能再拖延,並州和青州招募的兵勇也在不斷**。

二子袁熙,也從幽州調了大量的兵馬,不日就會到達,若是這時不打,對全境將士的打擊都將是毀滅性的。

“二位,能否猜測到,張韓和曹操,是如何暗中傳令,且不漏任何痕跡的?”

“難啊,”許攸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拱手道:“此事若是不清楚,日後的情報就難以辨彆真假。”

連這種依靠巨大的犧牲才送出來的情報,居然都不可辨彆真假,日後再來情報,又還有誰人敢相信呢?

到時,恐怕這些高官文武,都要陷入左思右想不得決斷的窘境。

袁紹本就思緒繁雜,不易下決斷,而且家業越大,就越是害怕失去,早已不像是當年剛到冀州時那般敢打敢拚。

現在被張韓這麼一弄,這情報網,好像塌了。

再送軍情,越寫明重要,越是害怕;越說千真萬確,就越發的不信,全都要被這一次弄得昏頭轉向。

“唉!”

袁紹見他們沮授不說話,又聽了許攸說的這種無奈之語,心裡更加糟亂。

“會不會,”沮授這時候忽然作想,苦笑著道:“命令的確都是真的,並沒有什麼錯漏,但是張韓根本沒有遵守!?”

“啊?”袁紹露出了驚愕的神情,“若是如此,張韓即便是得勝,回去之後也會被人告發此事,難道曹操不會將他斬首示眾,以正軍威嗎?”

“不知道啊……”這誰能知道,或許曹操本來就包庇此人,“主公所言也並非不可能啊,張韓是曹操的女婿,早年又屢立功績,深得上頭喜歡,稍稍違反軍令,未必會重罰。”

“何況,這一次還打了勝仗……”

“隻盼著,黎陽兵馬不要亂,文醜將軍可守住黎陽城不失,不至於被曹操奪得了先機。”

“當時在下曾經力勸主公,若是要興戰討伐,則不可臨陣換將,仍然要重用張郃將軍。”

“畢竟,他生性謹慎,又有防備張韓突襲的戰績,守住白馬、延津,等待大軍到達即可,隻可惜,全軍上下,貪功冒進,掉以輕心,並不將曹軍看在眼裡。”

“彆說了,”袁紹麵色不悅的打斷了他,眼角瞥了一眼,很快壓住了情緒,擠出平靜的笑容,道:“過去之事,不必再提,眼下是如何應對戰敗之事。”

“按照沮君之見,應當立即派遣飛騎至黎陽,嚴令文醜收兵防守,不能讓他再貿然出兵。”

“不錯,”沮授並沒有因為方才被袁紹喝止而感到失落負氣,“文醜與顏良,乃是相交莫逆,多年征戰的老友,關係匪淺,若是因顏良這一死,文醜亂了方寸,大出其軍,恐怕黎陽也會危險。”

“黎陽乃是我魏郡南麵的重兵把守之城,一旦被突破,則整個南麵的城池,都會陷入危險,恐遭洗劫。”

“曹軍,說是仁義,可我等心中都清楚,那是對自己人仁義,對敵人治下豈能愚仁。”

“一旦他們突破了黎陽,或者清掃了周邊關隘的營寨,接著便是出兵掃蕩,而後揚長而去。”

沮授的這番話,的確不是危言聳聽,兩軍交戰很少有善待對方城池與百姓的軍令,大多是以戰養戰,為了能占得便宜,獲勝取得利益,破城之後劫掠是常事。

這時候,審配等人急匆匆的小跑上來,神色頗為慌張,腳步略微慌亂,等到了大堂之外

後,見到裡麵已有謀臣在商議什麼,馬上身形一頓,又加快腳步走了進去,來不及和許攸、沮授打招呼,直奔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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