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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
【五步十三槍(登峰造極)】、【橫練(出神入化)】、【寸勁(登峰造極)】、【強化記憶力】、【急智】……
至於弓術、馬術、槍術都已經暫時到達了登峰造極的水準,想要提升自然沒有那麼容易了。
張韓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研究下來,其實有點不帶對勁,因為能力上漲之後,需要的對百姓的功績也是大幅度上漲,而張韓的能力並不能一次性全部增長個遍。
那是一點一點來的。
要了某樣能力,其餘的估計就需要舍棄了,畢竟又不能一直算功績,奇怪的是,怎麼這次收治了這麼多流民,可功績卻很少?
一直到現在,張韓忽然明白了個中緣由,功德,還是功德的事。
收治的流民、難民,就是功績,但自己親自打殺,讓人流離失所,這些就不算在內了。
所以收治了這麼多人,帶走了幾十萬無籍之奴,在冊的百姓、商賈以及當地黔首,最後可能就那些難民算在內,其餘的並不算功德。
連個武力都漲不了。
“現在漲一點武力,是不是要的功德太多了……”
還得接著立功才行,而且我張某人不能去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讓百姓蒙難而後再去拯救,這種不算功績……
他的如意算盤,再一次落空。
是時候找個人背那些涉嫌傷天害理的鍋了,張韓想。
我需立誌做當世清流,一身仁愛,悲天憫人。
呸,也不能說傷天害理,那些都是亂世之罪也。
不多時,到了軍營外戰場,遠遠隔著一條河,張韓可探到對岸的箭塔築造,並排而上,數丈高,其上走廊連通,可左右而行,在後有木板做倉,應可儲藏。
每三步可站五六人,頗為緊密,這一看張韓就明白了,“果然,箭塔不是用來防備敵襲,反而是用以攢射,要逼我們退後,來搶奪此河的兩岸渡口。”
“袁紹要用密如雨下的箭矢,鋪射過來,他隻需要等一個順風天,可鋪陳幾十萬支箭矢,到時整個營地都會被射穿。”
“兩軍相距之地,一河之隔,袁紹大軍又在高坡,我軍不得進,而他則可以用此望樓隨時強攻。”
“若是拚軍備底蘊,眼下豈能比得過袁紹大軍?”
張韓摸著下巴思索了許久,拍手道:“走吧,回去先見主公再說。”
……
剛到軍營主帳。
曹操帳中已聚了數位文武,郭嘉、關羽也都在此,夏侯惇在門前和張韓打了個招呼,揚長而去。
張韓進來,曹操眉頭緊縮正在看附近地圖,白馬在東北方向、延津在西北方向。
現在若是要退,自然是完全退去官渡,把這一帶全數讓給袁紹,可若是硬仗都不打,讓袁紹就這樣推進,日後凝聚力量再抵抗,就會困難許多。
要讓將士們有充足的信心,而後在戰略後撤,拖長袁軍的運糧路線才行。
“這個袁紹,建如此多的望樓,恐怕不單單隻是防備而已,是要進攻吧。”
曹操想到那些望樓、箭塔,很明白其威力,自高坡上可以大麵積的飛射箭矢,乃至是火矢,讓曹操寸步難行,壓縮在小小的營地之內,便是心中一團亂麻。
箭矢,袁紹有太多箭矢,可以接連不斷鋪射,這一年所存何止是百萬飛箭。
現在隻希望,袁紹是虛設此招,隻為防備威懾,不會日夜來攻。
要想點法子,能掌控主動才行,這段時日,袁紹的箭塔陣勢還沒成氣候,可以突襲去阻撓,可是這一段路,正麵並沒有橋梁,渡河的時候速度緩慢,一旦被袁紹發覺,就會立刻出兵打壓。
恐怕,這工事大張旗鼓的修建,就是為了在等曹操坐不住,出兵去突襲,好射殺騎軍來斬獲戰果。
“進也不是,退又不舍,此地對峙是有些束手無策了……”曹操心中稍稍悲歎,但表麵上卻沒有立刻表露出來。
沉吟許久後,他才抬頭看到張韓,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笑得居然有點憨厚!?
“伯常,你去何處來?有什麼事傻樂成這樣?”
“嘿,”張韓抽得閒來眼神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快步到曹操跟前,“方才去看了袁紹的望樓箭塔工事,當真浩大。”
“若是再給他半年精心打造,怕是要將周圍高坡都連成一片幾裡長的箭廊樓閣,恨不得直接橫一座關口在這河對岸。”
“但在下看來,這好似並非是防備所用,更像是建成之後,要以飛矢、投石、火油等猛砸我營,逼我們退走,若是前去阻撓突襲,隻怕是去多少都要折損多少,光過河都很難。”
眾人皆是點頭,郭嘉輕笑道:“伯常所言極是,方才我與主公已經分析出此理。”
嘖,意思是讓我彆廢話趕緊說唄,張韓心裡吐槽了一句。
曹操問道:“那你高興什麼?”
他的工事若是建好,日後這條河的掌控就要失去了,便還得退。
將這幾條河的平地都等同於奉送給袁紹,這樣他的大軍就更好彙聚於此,一同強攻了。
如此局勢,我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
袁紹大軍雖多,但交戰時的戰場卻有講究,若是戰場容不下這麼多人,來再多的兵馬都隻能在更遠處待命,也就是呈梯隊一波接著一波。
剛開始袁紹就是怕大軍不能一齊赴此地交戰,但若是曹操一直退讓,地盤越發的寬敞,就可以不斷建立連營。
“伯常有計策?”
曹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一般這小子這麼笑,或許就是有了鬼點子。
張韓忙看向左右,頗為疑惑的道:“諸位難道不覺得,這些工事費時費力,耗費了不知多少人丁之力,袁紹打公孫伯圭的時候便喜掘地,因而破易京而得勝,現在到東郡開戰,又建造大量木樓工事,他適合去做土建。”
“但是,土建易成卻也易毀,土根不穩,掘坡則可毀去一片,投石亦可砸毀無數。”
“在下,身為黑袍騎軍師,苦思冥想之中,欲設一計,主公可試聽之。”
張韓拱手而下,禮儀備至,神情是悠然自得,他去前線看完之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此,袁紹建成望樓箭塔這些浩大工事之後雖然看起來豪氣懾人。
可是,毀起來那也是流水推沙般的暢快,他為了方便弓矢送達,這些木樓箭塔之間,甚至有些是相連的,一倒塌那可就是二三樓接連坍圮。
定然,挺解壓的。
曹操麵色一鬆,平靜的揮了揮手,道:“各去其職,不必在此等待,公達、奉孝、伯常留下即可。”
“唯,”其餘將軍暗暗對視了幾眼,又煩躁的白了張韓背影、側臉幾下。
煩死了!又有計策,他居然還笑得輕鬆自得,如同要商量入山圍獵似的。
你多雞毛啊。
氣抖冷,我也想這麼裝,奈何肚子裡沒水,晃不起來,還是他伯常君侯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