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什麼?你不是請我的?!(1 / 2)

“隱居之地?”

韓嵩、孫乾等人都略顯迷茫,不知張韓之意,不過他如此說,定然也不是信口開河,肯定有道理。

偌大的南臨山,這可都是君侯的私產,若是拿來造為隱居之地,豈不是要將這地上的宅邸,都讓給隱士所用。

如此,他不是虧損太多了嗎?

“君侯此略,意欲何為呢?”

“沒什麼目的,”張韓滿不在意的說道,“為了給他們一個優美的隱居之地。”

“好。”

韓嵩和孫乾聽了這種回答,大致就明白了,要麼是真的沒有其他意思,要麼就是張韓暗示他們不必多問。

畢竟,有所考慮那也是君侯自己的事,他人不好隨意插手。

當日,他們在南臨山跑馬打獵,因為初冬之後山林裡的獵物已經少了很多,於是所獲極少。

還是張韓運氣好,好得非常奇怪,每到一個地方,總會有一兩隻野兔出現在附近,然後被他打到。

幾人在山莊裡烤了野兔,飲酒作樂,圍在爐子裡賞小雪景色,卻也有幾分熱鬨。

晚上。

荀彧府邸。

冷清的正堂上隻有兩三客人,荀攸和赫然在列。

兩人都是茫然,麵麵相覷。

“為何典校尉忽然不來了呢?”

“說是,去南臨山大營有軍務,”荀彧放下了手中的碗,表情還算是頗為鎮定,他現在已經好多了。

最初聽到典韋拒絕來宴席的消息,心裡有一種,被什麼東西封堵住的感覺,就是一種剛開始敷上去比較黏膩,過了不久之後,就會凝固成一扇土石的東西。

難受到無法呼吸。

若是他人拒絕,反倒能想得明白些,可這偏偏是典韋。

為什麼呢?

典韋不是一直都想要和我結交,時常到我家中來送禮,我好不容易要接受了,忽然他又撤了,不來了?!

這不合理。

“叔叔,”荀攸麵色如常,拱手道:“或許是真的有公務呢。”

“典校尉雖然沒有學識,亦不是士人出身,不算知書達理,可是軍務方麵他從來沒有懈怠過。”

不,他經常懈怠。

荀彧在心裡馬上就反駁了一句。

他跟著的人,可是張韓,光是張韓被彈劾的奏章,就已經堆積如山了,各地的官吏、軍中的將軍,對他的不滿已經積壓了很久,可恨的是,讚美張韓的文章和請功奏章,也是堆積如山。

這樣一來,哪怕是送到丞相府,丞相也隻會誇讚他,而且還笑得合不攏嘴。

典韋跟著他,怎麼可能會學好,他可是黑袍騎的統領,張韓隻是個參軍而已,真的要算起來,第一個拿下的應該是典韋。

“叔叔,”荀攸見他不說話,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小侄記得,典韋似乎多次來提親,乃是向著荀姣之心,這位妹妹乃是旁親,以典校尉的身份,還是可以登對的。”

“這倒是,”荀彧歎了口氣,“我之前不同意,乃是看看他的誠意,二來是看張伯常的態度,若是兩家和親,以伯常的名望和身份,當然是要幫典校尉大操大辦,到時候整個豫州,都知道我荀氏和伯常或有姻親之故。”

“那怎麼可能,”荀攸當即笑而擺手,完全不在意,“典韋又不是伯常的兒子,怎麼會扯到姻親上,他們兩人就算是親如兄弟,典校尉也是兄長,伯常……”

說到這,荀彧目光頗為平淡的看向他,一言不發,這是根本不需要過多解釋,因為荀攸自己說到這的時候,可能都已經站不住腳了。

哪裡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典韋和張韓實際上在眾人的眼中就是一家人,張韓所有的什麼時候虧待過典韋,而在宿衛上,典韋也是形影不離。

“他們一個曾經是大理寺寺正,一個是囤騎校尉,我問問你,他們兩人什麼時候在任上過?”

幾乎沒有。

張韓去大理寺,也是點卯,然後就不見蹤影了,晚上總能傳出他在樂坊雅舍遊玩的消息。

整個許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唉,我本來是要答應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荀彧回想起來,愣是沒明白最近哪裡得罪了典韋,導致他不來,“這次來,就是和他商量此事,讓他今早在今年將婚事辦了,到了來年,好安心作戰,畢竟有所牽掛,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偏偏,典韋不來了……”

“侄女那邊,我都已經說過了,”荀彧摸著胡須,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又深吸一口氣,看向荀攸道:“嘶,是不是,典韋不打算娶了,又或者覺得與我們荀氏交往繁文縟節較多,故此退而不來?”

“呃……”

荀攸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叔叔為一件事如此糾結了,而且萬萬沒想到是,居然是這麼一件事,族人的婚事,他向來是不摻和得,隻是這件事經手了而已。

這人太過負責人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叔叔就是心中稟承了有始有終的責任感,方才如此在意。

“公達,要不,你去問問伯常,典韋到底是何意?此前所說的話,是否還當真?他送來的那些美酒,我可都是當做了交好之禮,已告知侄女了,若是他反悔……”

“行,”荀攸當然不敢拒絕,連忙答應下來,然後麵露難色的道:“但是,叔叔也不必太過掛念,你還有如此多的公務要處理,這隻是尋常小事而已,不如順其自然,再者說了,不是還有丞相在嗎。”

“叔叔大可以去問問丞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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