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哈哈大笑,抱拳道:“君侯,你們商議戰事,我們隻需聽令行事,我就回南臨山軍營,操訓兵馬騎射,準備軍備去。”
“俺可以留下,為你們參謀計策,”典韋嚴肅的說道。
這話把本來已要交頭接耳的張韓和賈詡都驚了一驚,同時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但是賈詡心裡已經貓抓一樣了,恨不得反手給自己一巴掌,進來時聽到這重任,為何要去調笑那一句!
就應該鄭重其事的勸他們冷靜!他忘記了這幾個家夥,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趙子龍一身是膽,衝鋒從不落後於人;高順有不畏生死陷陣之誌,他手底下的精銳兵換了一茬又一茬,全都是死士瘋子;黃忠就不說了,這麼大年紀還好戰,本身就不正常。
膽子最大的還是典校尉,他甚至敢幫一直君侯擔責任,對自己都這麼狠,膽子豈會小。
我真傻,真的,我單想著要一位謹小慎微的人
來勸說,卻忘了自君侯以下的將領,都他娘是亡命徒!!!
他湊到張韓耳邊,小聲勸說道:“君侯你切莫衝動,這一次可不是抗命那幾次的戰機,此乃是明顯的陷井,”賈詡的聲音很小,但是聽得出有點急。
“若是要鑽進去,未必能出得來,敵軍勢大,黑袍騎再強悍,也不是鐵鑄之人。”
“我想好了,富貴險中求,而且,我聽命進入冀州戰場,未必就是聽令行事,誰說我不抗命了?”
賈詡愣住了。
都這樣了還要抗命?!
我,我現在回少將軍那裡還來得及嗎?
賈詡萌生了悔意,當初怎麼就死心塌地跟了這麼個玩意兒,我都年過半百了,還這般折騰。
“怎麼抗命呢?”賈詡聯想到剛才張韓說的那句“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忽然明白了什麼,驚道:“你不會是,要棄守城池,攻襲其大後方吧?”
“答對了!”
張韓嘴角一咧,意氣風發,一隻手按在了案板地圖上,立起身湊近賈詡,道:“我有識途探哨帶路,對冀州地形也在去年秋戰時了如指掌。”
“戰馬精良,精通騎射,八百騎便可遊獵上萬軍,膂力過人,當世罕見,軍中將士可日行千裡而不疲累。”
“你覺得這像不像?這太像了。”
“不像!!”賈詡臉上的皺紋都快揪到一起了,“冠軍侯那是真正攻其不備,而現在,袁紹兵馬定然是嚴陣以待,等著君侯去自投羅網呢,一旦繞到孤軍深入之處,將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那等曠古爍今的功績,的確威鎮寰宇,令古往今來的將領無不羨慕,可如何能複刻啊,那是天時地利人和,千載難逢的良機。”
賈詡萬萬沒想到,張韓想要的名望竟然直指那位冠軍侯?!
雖然冠軍侯據說在京都也是浪蕩不羈,荒唐事不少,飛揚跋扈之人,和君侯頗為相似,但是,絕無此種可能的!你不要活在夢裡!
冀州不是塞外之地,山林太多,道路阻隔,想要埋伏阻攔,先決地利就已比塞外容易太多了。
“的確不能複刻,但是當時戰局,非此時局,未必不能破局,縱深繞至袁軍之後,也不隻是燒殺搶掠百姓,來禍亂後方,這些都是我漢朝子民,如何忍心敗壞聲名呢?”
“我要繞的,是這裡。”
張韓將手一指,乃是指在了酸棗以東,延津以南的某地,一處名為烏巢之地。
賈詡凝神而看,此地目前正還在我軍掌控之中,何談繞路一說。
“這烏巢,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地方,戰略極深,一旦袁紹取得此地,屯糧可有三條水路,運送三軍,令各地糧草無憂,他沒有彆的選擇。”
張韓斬釘截鐵,直接斷言,然後……賈詡越看,越覺得有道理。
這種感覺,很奇怪。
如果張韓不說,讓他去找攻下延津南岸,渡河之後的屯糧之地,他能找到好幾個,都依山傍水,道路通達之地。
但說了烏巢之後,他隻覺得這地方最好,不會再有彆處能比得上。
或許是無形之中,被張韓這種篤定的想法所影響,反而有了撥開雲霧的感覺。
張韓接著說道:“開戰時,我不會立刻就去戰場,先前主公下令,讓陛下為我黑袍騎增兵,而且還是從各精銳營中,挑選精銳之士,又操訓選拔,方可進入黑袍騎,得到全副武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