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吊唁(2 / 2)

“不是因為齊娘子的事覺得虧欠?”

寧弄舟噎了一噎,才小聲地道:“都知道還非要問……”

“齊娘子一事到底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儘力了,沒必要將不屬於自己的愧疚強攬到自己身上。”

寧弄舟偏了偏頭,道理她何嘗不懂,可心裡這關到底過不去。

寧弄舟歎了口氣,決心跳過這話題,抬頭看見在堂中哭得傷心的人,努了努下巴:“那是誰?”

堂中的老頭大約是知天命的年紀,眉目間頗有幾分威嚴,這會兒卻在堂中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全然沒有了往日威嚴的風度。

“那便是兵部尚書梁牧,梁稚的父親。”

“什麼!”寧弄舟震驚地將目光挪到堂中,她一直聽說梁牧是個說一不二的暴脾氣,能做出來將不成器的梁稚一路打回家這種事,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聲淚俱下。

“他倆不是政敵嗎?”

“誰知道呢,或許隻是政見不合,私下關係卻不錯,或許是兔死狐悲,做給旁人看罷了。”

寧弄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旁邊卻忽然湊上一個腦袋:“這不是柳大人嗎?”

旋即那人便將目光牢牢粘在了寧弄舟身上:“這個漂亮的小娘子……”

柳色新麵色一寒,二話不說便將梁稚企圖摸上寧弄舟的手掰過了後背,梁稚疼得吱哇亂叫,連忙給柳色新求饒。

寧弄舟嘴角抽了抽,默默地退後了兩步。

溯回之後,梁稚還沒有見過她,居然將那日在酒樓前的景象再現了一遍,這家夥還真是……從一而終。

“再不老實,就剁了你那豬爪子。”柳色新寒著臉道。

“知道知道錯了錯了爺爺爺放開我……”柳色新一把甩開梁稚的手,梁稚眼淚汪汪地揉著自己的手腕,頗為可惜地看著寧弄舟,又看了看柳色新,還是沒忍住道:“這位小娘子是誰啊,總歸替我介紹介紹啊。”

寧弄舟剛要開口,卻被柳色新搶了先:“關你什麼事?”

“好啊你柳色新,認識了漂亮的小娘子,還不許我認識,你這個蛇鼠一窩的家夥,真是沆瀣一氣、水性楊花、朝三暮四、見色忘義……”

寧弄舟嘴角又抽了抽,一共幾個成語就一個算是勉強用對,難怪梁牧大人看見他就氣得要揍人,她連忙上前打斷他滔滔不絕的控訴:“梁公子,我是參伐齋的寧弄舟……”

“梁公子?你知道我是誰啊!”

壞了,一時間說順了口,忘了……

“果然柳色新這人雖然性格冰凍三尺,但是心裡還是記掛著兄弟的啊!是不是總和小娘子提我?”

“沒有的事……”柳色新似乎有些忍無可忍了。

好在這時候梁牧已經抽抽搭搭地哭完了,大聲地擤了一下鼻子,大步朝著梁稚這邊走來,一開口便是聲如洪鐘:“你這逆子,又做什麼幺蛾子!”

梁稚嚇得縮了縮脖子:“爹,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但凡有柳家小子一半省心,我這白頭發能少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