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走兩步都走出許府了,問誰呢?”柳色新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不是一向害怕社交嗎,怎麼今日有閒心來參加許樂的生辰宴?”
就許樂那個性子,總不會和寧弄舟是至交吧?
“鄭風舞叫我來的,說是有事要同我說,結果一進來她就被彆人團團圍著了,也沒工夫理我,我自己隨便走走,看樣子是走岔了。”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邊上匆匆走過一個侍女,看見寧弄舟與柳色新吃了一驚:“公子,小姐,怎麼還在此處?我家小姐正在召集大家過去呢?”
寧弄舟歎了口氣:“來了來了。”
“怎麼過個生辰宴這麼興師動眾?還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處?”寧弄舟同柳色新咬耳朵。
“聽聞許娘子得了一件十分不易得的寶貝,要在今日的生辰宴給大家開開眼,這才將所有人都召到一處吧。”柳色新漫不經心道。
寧弄舟想到門口不絕的流水席,點了點頭:“倒是她的風格。”
不過京中貴女這麼多,比許樂身份高貴者不知凡幾,柳色新來了,那想必蕭驍也來了,皇親貴胄都在,還有什麼樣的寶貝敢在這群人麵前說絕世僅有?
不知道是不是許樂在吹牛。
寧弄舟打了個哈欠,終於到了場地,一眼就看見了左顧右盼的鄭風舞。她同柳色新打了招呼,自己走去拍了拍鄭風舞的肩。
“你可終於來了,我才一眼不看著,你就不知道走哪裡去了。”鄭風舞瞧見她,心終於擱下一半。
“隨處走走,”寧弄舟看了一眼,主人公似乎還沒出場,“聽說要給我們瞧一件寶貝,是真的假的,什麼寶貝?”
“自然是真的。”還沒等鄭風舞說話,就有一道尖利的聲音插了進來。寧弄舟順著聲音看過去,讓滿身華麗的珠翠給晃了眼。
來人正是許樂,今日生辰,她怕是生怕有人瞧不見她,渾身上下首飾戴了裡三層外三層,硬是將自己拾掇成了一個聖誕樹,雪日本就亮,寧弄舟被她的珠翠反射得刺了眼,半天才睜開。
“這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有我帖子嗎?”許樂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斜著眼睛道。
寧弄舟默默從袖中掏出她遞到參伐齋的請帖,遞到了許樂手上。
這個場子裡見過寧弄舟的人隻怕一隻手數得出來,本來與她不相識,也都沒好意思上前和她打招呼。這會兒見她真的掏出了帖子,都忍不住湊上來,想看一看到底是誰。
不知是誰看清了帖子上的字,小小地驚呼出聲:“是參伐齋的寧娘子啊!”
“參伐齋的寧娘子?”許樂一愣,小聲地轉頭問自己的丫鬟,“是誰?”
這帖子雖然是她送出去的,可她也不過是照著禮單謄寫了一份,送出去那麼好幾百份,她怎麼能記得都給哪些犄角旮遝的小人物也送了帖子?
“我知道我知道!不但破了京郊的無名屍案,前些日子還找回了一批被拐走的女子!”不知又是誰給大家科普道。
“原來你就是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