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坐在地上連根頭發絲都沒掉的老婦,扭過頭問柳色新:“真的不能直接把人殺了嗎?”
不知是為了應和寧弄舟的話,還是真的被這倆人哭得鬨心,雲曉默不作聲地亮了亮自己腰間寒光鋥鋥的軟劍。
柳色新:“彆這麼暴力。”
被那劍光晃了眼睛,母子倆迅速止住了哭聲。
碰上沒有心的母子,寧弄舟其實連裝都不願裝,但還是擰著眉努力笑了笑,對著二人溫聲問道:“聽聞……你們知道京城最近流行的那個美人盅的銷路?”
兩人如同撥浪鼓一般搖起了頭。
柳色新配合地演戲:“我就說,住這麼破爛的屋子,這種地方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走了,我給你尋彆的美容養顏的法子。”
說罷,他頓了頓道:“家裡那珍珠反正也太小,還沒你拳頭大,你怎麼不拿來磨粉敷麵?”
拳頭大的珍珠!
彆說是地上抱著的母子,連寧弄舟的瞳孔都震了震,想著柳色新編這麼離譜的事情地上那倆能不能信。
但是顯然能乾出這種事的人有壞心沒有好腦子,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上下打量起寧弄舟,似乎是在審視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值得打主意的東西。
“成……成日那麼高調做什麼!”寧弄舟接著演戲,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看著柳色新的眼神,還是閉上眼視死如歸地敲了一下柳色新,“我今日出來都沒戴那麼多首飾,萬一讓刁民給盯上了怎麼辦?”
“刁民”看著她的眼神愈發不善了。
“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問的?虧你還備了那麼多銀子。”柳色新把寧弄舟攬入懷裡,十分自然地嗔怪了她一句。
寧弄舟猝不及防和柳色新距離拉近,臉色“騰”地紅了。或許是上次給他的毒藥讓他找到了解決辦法,他身上的藥味比起之前似乎淡了不少,反而是熏香的味道濃重了起來。
該死,他怎麼臉都不紅,看著還挺高興的!
寧弄舟看著他的眼睛,被熏香熏得暈暈的,一時間連話也忘了說。
這出戲不是提前排好的,是他們兩人在看見這對母子之後的臨時主意,一來一往都是彼此的默契,全依托這個才沒掉鏈子。
柳色新低聲在她耳邊道:“說話。”
說話的氣流從耳朵一直麻到心裡,寧弄舟眼睫一顫,如夢初醒,咬了咬牙,用自己最嬌滴滴的聲音和語氣同柳色新撒嬌:“再問問嘛,人家眼尾這兩日都被你氣出皺紋了,人家說要喝那個美人盅才有用呢!”
說完這話,寧弄舟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兩斤,連雲曉都看不過眼,轉過身去看天上的雲。柳色新似乎是也有些沒抗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這才修飾好臉色裝作寵溺道:“好了,聽你的就是了。”
好,忽略兩人身上層出不窮的雞皮疙瘩,真是完美的霸總小嬌妻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