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開宴(2 / 2)

“這都在呂裘的預料中吧,”寧弄舟動了動,讓自己可以舒服地窩在椅子上,“也沒什麼好難受的,反正百姓什麼也不知道。”

“我總會揪到他的馬腳的。”寧弄舟喃喃道。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呼吸也變得綿長,竟是睡著了。

雲曉不在,雲祥也被她叫回去休息了,她若是繼續在這廳堂睡著,免不了要著涼。柳色新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抱了起來。

她睡得很熟,即便是柳色新將她抱起來,她也隻是翻了翻身,麵朝著柳色新,恰好將手搭在柳色新脖子上,便沒了動靜。柳色新被她這一動僵了身子,寧弄舟的臉挨在他胸口,即便如今天冷,衣服穿得厚,他胸口處似乎還是能感受到寧弄舟綿長而穩定的呼吸,呼出的氣仿佛濡濕了他的衣衫,帶著胸口那一整塊都如火燒一般。

柳色新僵得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卻又不能將寧弄舟又丟下,隻好硬著頭皮抱著她往她房間走去。

參伐齋不大,去柳色新房間的路也不遠,柳色新卻從未覺得這條路如此漫長,每走一步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在與一些柔軟的東西輕輕摩擦,他勉力維持著上身的姿勢一動不動,身板僵硬得仿佛在手中捧了一碗一顫動就要灑出的水一般。

不對,從前習武練輕功時,也不是沒做過這種訓練,卻也沒覺得連行路都如此困難。

不知多久,柳色新終於走到了寧弄舟的房間。他小心翼翼將寧弄舟放到床上,替她拉好被子,也不敢亂耽擱,轉身就要走。

寧弄舟卻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輕輕哭了一聲,轉身攀住了柳色新的手。

柳色新身子又僵住了,又怕甩脫了會把寧弄舟給掙醒,隻好轉回身,小心翼翼地去掰寧弄舟的手指。

誰知寧弄舟一隻手猶嫌不足,另一隻手也緊緊地抓了上來,一邊抓一邊大喊:“我抓住呂混球了!柳色新!快來!”

柳色新:……

他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隻好用哄孩子的語氣小聲道:“好好好,抓住了……”

“把……玉蟾的解藥交出來……”寧弄舟在夢裡喃喃,“把原主還回來……”

她說著說著,鬆開了柳色新的手,翻了個身,又陷入了酣睡。

柳色新聽了她的話,沒再出聲,將她蹬掉的被子給她蓋好,便沉默地離開了房間,關好了房門。

雖然外麵還時不時有人要來咒罵幾句,但是有雲曉在,到底不似清晨那般鑼鼓喧天了。寧弄舟舒服地睡了一覺,起來迷茫地睜著雙眼,砸了咂嘴。

真可惜,她在夢裡抓住了呂裘來著。

不過她記得她本來就在房間睡的嗎?

她想不起來,也不難為自己,大致收拾了一下,走出門看見了正在庭院中曬太陽的柳色新。

他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曬著暖融融的太陽,愜意地眯著眼。冬日很少有這麼和暖的陽光,所以他偶爾在外頭久呆一會兒倒是也不妨事。

寧弄舟看他,竟然難得能在他瓷白的膚色上看見一抹健康的紅潤,心裡高興了不少。

柳色新見她起來了,扭了頭,卻沒起身:“剛才蕭驍來過了,說是今天晚上的天元宴,要你一起去參加。”

寧弄舟一愣,低頭算了算,才發現居然已經快過年了。

“一直忙著查案,連快過年都忘了,”寧弄舟鬱悶地撇撇嘴,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雲祥再會做飯,沒有采購的食材也不能憑空給她變一桌出來啊。

而且參伐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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