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領著芝兒回去,一路上連一個人都沒遇見,何況芝兒作為皇帝皇後最寵愛的女兒,出來玩居然隻有一個宮女陪著。雖然冬日裡湖結了冰,不怕她落水,但是隻有一人看顧,總不讓人放心啊!
柳色新回頭看了看芝兒住的這宮殿,小聲對寧弄舟說:“無妨,暗地裡有不少人護著。”
那或許是怕給配了太多宮女,反而興師動眾惹人注意?寧弄舟其實覺得這話有些站不住腳,但還是接受了這個說辭。
他們二人本就是為了呂裘進宮的,這會兒待在了一個無人的偏殿,等他進門後再做打算。天上開始有些飄雪,寧弄舟有些擔心地看向柳色新:“你要不要先回去。”
柳色新重重歎口氣:“不妨事的,還沒有那麼脆弱。”
兩人又等了個把時辰,芝兒午睡都睡醒了,又要來找皇帝說話,這才傳來了呂裘求見的消息。
寧弄舟使了眼色,讓宮女抓緊帶著芝兒回宮,芝兒卻不肯走,堅持要留在這兒。寧弄舟無法,隻好帶她去偏殿,越走周圍人越少,她的心高高懸了起來,沒再敢帶著芝兒往前走。
呂裘原本隻是打算換個方法下毒,但若一擊不成,臨時逼宮也不是沒有可能。宮中今日守衛太過怠慢,一定有蹊蹺。
今日仿佛一隻無頭蒼蠅般,已在宮中來回繞了許多圈,這會兒芝兒都被她繞得有些迷茫了:“弄舟姐姐,我們究竟要去哪裡呀?”
“公主殿下乖,跟著民女走。”
雖然柳色新說有人在暗處看護著芝兒,寧弄舟還是不放心把她放在什麼沒人的地方,隻好帶著她又回到了原來那座宮殿。她與柳色新原本都沒有出麵,就是怕打草驚蛇,這會兒芝兒急著要找父皇,兩人不得不露麵。
呂裘正要送禮,看見兩人麵上表情明顯僵了一僵,但還是佯裝無事,送禮的動作卻遲疑了一些。他帶的那個下人卻無動於衷,捧著禮物往上走。
皇帝眼睛眯了眯,呂裘今日帶進宮的這個下人,他沒見過。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像是在等待什麼,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個下人依舊捧著禮物,畢恭畢敬的樣子,卻似乎沒有在禦前停下的打算。
“站住,你應該在階下聽候旨意,等父皇開口後,再由李公公他們轉奉,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芝兒看著那人,用尚且青澀的聲音嗬斥道。
“不過今日本公主在,本公主交由父皇就可以了,你就在那兒候著。”
說罷,芝兒便要掙脫寧弄舟的手,朝著那人跑去。
寧弄舟直覺不對,大驚失色,連忙多跑了兩步,也顧不上什麼僭越不僭越的了,伸手死死將芝兒護住,不讓她再往前走。皇帝被她這處分了點心神,險些沒躲開那人從禮物中潑出的毒酒。
寧弄舟抱著芝兒,在地上翻了一圈,被撞得頭暈眼花,看見這幕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也不知道這呂裘乾什麼吃的,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