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話!”
體內的毒是什麼時候又湧起來的?不然這麼一群人離他這麼近,他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寧弄舟越過他往他身前看去,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麵前站著的正是他們遍尋不得的呂裘,呂裘身邊站了一個和桑瑞長得極像的年輕人,眉眼卻比桑瑞要鋒利許多,想來這就是大王子。
“終於找到你們了,小老鼠。”
比起寧弄舟想的在輿論戰中挽回頹勢,桑藏的態度要比寧弄舟來的直接多了。
斬草要除根,不管天授儀式上選的是誰,如果將桑瑞殺了,那無論天授選了誰,最後登基的都隻會是他。
畢竟一個死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暹羅的王的。
呂裘來暹羅投奔他,他其實看不上這樣貪生怕死之輩,不過多一個助力也不是壞事。他故意將盯著桑瑞的人收回了一些,表麵上是去扭轉謠言的風向,實際上卻是在暗地裡偷偷探查究竟是哪幾隻小老鼠在陰溝裡偷偷吱呀亂叫。
果然是呂裘口中的那幾個大成人。
雖然如今大勢已成,但是百姓並不是記性多好的人。等這一陣風頭過去,他順著這幾個人去尋一尋桑瑞,再將他們全都殺死,暹羅還有什麼人能和他爭呢?
“放心,我還不準備殺你們,不如先告訴我,桑瑞在哪裡?”桑藏笑眯眯地說。
“我不知道。”寧弄舟的手被柳色新握得緊緊的,她直麵上桑藏的眼睛道,“一直都是桑瑞單方麵來聯係我們,我們不知道他的落腳點在哪裡。”
這倒是真話,桑瑞已經被桑藏追殺出了心理陰影,因此並沒有和他們住在同一家客棧,寧弄舟也不知道他每日的落腳點在何處。雖然確實有聯絡的方法,但是不打算和桑藏說就是了。
“不知道?”桑藏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笑話,手中一直把玩著的匕首忽然寒光一凜,朝著寧弄舟耳邊飛來,寧弄舟與柳色新還沒反應過來,那匕首就已經釘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還好她今日將頭發梳成了馬尾,不然右邊這一片頭發都要被他削禿了。寧弄舟不合時宜地想。
柳色新的臉色似乎愈發不好,他剛才並未來得及在周圍撿到什麼東西作為武器,何況這種時候他若毒發,根本不能使用內力,強行使用內力隻能讓他們的處境變得更被動罷了。
有沒有辦法將他們拖在此處,讓寧弄舟先走?
他隱晦地看了寧弄舟一眼,寧弄舟眼神依舊盯著麵前的人,卻低聲對他說:“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他做足準備來找我們,周圍難道不會做好埋伏嗎?”
她說得對,桑藏胸有成竹,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不比京城,即便寧弄舟跑了出去,也未必能很快與蕭驍和雲曉他們配合。
那還不如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著。
“都說了,我不會殺你們的,不用那麼緊張,我已經很久不殺人了。”桑藏簡直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若是小老鼠們不配合的話,受傷可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桑藏先前投出來的匕首還插在寧弄舟耳側,又從不知道哪抽出來一隻和剛才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