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書(2 / 2)

他說自己公務纏身,但柳色新是逍遙閒人,讓柳色新跟一跟,打打下手也成。

趙實哪敢當真,生怕此舉是郡王為了寧娘子撐腰,隻好堆起嘴角,衝二人施禮道:

“下官無能,一起小案子還勞二位大人掛懷,這天寒地凍的,可是辛苦柳大人了。”

柳色新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麵色淡淡地道:“無妨,左右王爺是看不得我活著的樣子,去凍一凍,指不定改明兒躺在那兒的就是我了。”

郡王倒是也不同他計較,笑罵一聲,一夾馬腹便走了。

本來隻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失蹤案,趙實滿心以為他與寧娘子彙報了案情,這樁案子就能結案了。

誰知道他還沒走出參伐齋的大門,就有衙役三步並一步地跑過來報,說是失蹤的人找著了。

準確地說,是屍體找著了。

寧娘子似乎本不想出門,是讓那柳色新三言兩語激得,在這冰天雪地不得不讓丫鬟拿了披風跟上,滿臉都寫著不情願。好在到現場以後倒是沒鬨什麼脾氣,他說什麼寧弄舟就聽著,不然他也是真鬨心。

也不知道究竟看出什麼了。趙實看著悄悄往屍體方向投去視線的寧弄舟,前頭那點欣慰淡去,心裡又悄悄打起了鼓。

瞧這寧弄舟在辦案現場沉不住氣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斷案如神的沉穩模樣。

寧娘子究竟有幾分真本事,又有幾分是郡王為博美人一笑為她造勢呢?

這樁凶殺案寧弄舟倒是還有些印象,雖然她不知道現在男主還在那個犄角旮遝啃指甲,這在原書裡卻是男主大放異彩的第一個案件。

那書生妻子李氏忍受不了家中清貧,偶然在京中遇見童年玩伴來京販賣綢緞,衣著體麵,出手闊綽,便生出了心思,想悄悄與綢緞商私奔。

誰知綢緞商見財起意,在荒郊野嶺將李氏殺死,搶了包袱後逃之夭夭。

男主在書生家的灶灰裡尋到了未燒儘的信件,還在綢緞商處搜出了李氏的發簪,人贓並獲,完美結案。

寧弄舟一邊想著原書的劇情,一邊小心地向屍體的方向投去視線,正巧有人走開留出空隙,露出一隻還沾著泥土的、泛著青紫的腳。

她略微一怔,不自覺地移開了眼,一偏頭,卻和柳色新打量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寧弄舟尷尬地笑笑,躲避視線還被抓個正著,她隻好在心裡祈禱柳色新沒有多心。

“以寧娘子的本事,想來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吧?”

京郊的風有些凜冽,沉默了許久的柳色新終於開了尊口,他像是被風吹得難耐,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柳色新這人寧弄舟還有些印象,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天生弱症身子不好,在原文中早早就去了。不過原文對他所著筆墨也不多,她也記不清柳色新到底什麼時候會去世。

這也不能怪她,縱然小說裡寫過千百遍,誰又能想到自己真的會是那個穿越的“天選之子”。她若早知道自己能穿進小說裡,定然把那小說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看過,再寫個百八十篇論文分析劇情人物,等她穿進來自然胸有成竹、坐觀虎鬥。

寧弄舟被他嗆得一窒,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左右她也想不通一個看上去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為何非要出來湊這個熱鬨,可又不便明說,隻好低了低頭,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柳大人,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進馬車歇歇?今日天冷,身體比較要緊。”

說話間,那邊仵作剛命人把屍體抬到擔架上,從她與柳色新麵前走了過去。

柳色新習以為常地掩住口鼻,她卻沒提防,一轉頭與李氏已經渙散卻仍然布滿驚詫的雙眼對了個正著,一股惡臭更是一股勁兒往她鼻子裡鑽。

寧弄舟一瞬間被那惡臭熏得天旋地轉,“哇”的一聲就在道邊吐了出來。

柳色新眼疾手快地往後一退,黑著臉檢查了自己的衣擺,確認自己身上沒沾上穢物,這才又冷笑了一聲:“寧娘子?”

“小姐!”

雲祥本來同雲曉候在車邊,見狀急忙抱著水囊跑了過來,等她細細漱了口才道:

“小姐是不是前頭生病還沒好?奴婢就說不該在這大冷天跑出來……”

寧弄舟擺擺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被屍體嚇著了,沒提防,一下子沒緩過嘔——”

雲祥像是想說什麼的樣子,沒說出口,幫寧弄舟順著氣,神色古怪地收起了水囊,等她好轉後才退了兩三步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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