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弄舟還在納悶,卻見雲祥雲曉臉色俱是一變,寧弄舟嗅到了什麼,按下了疑慮沒出聲。
果然,雲曉起身,讓雲祥去門口把人接進來。寧弄舟見她支開了雲祥,這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聆音閣的人。”雲曉語氣也有些急切。
“聆音閣到底是什麼地方?”寧弄舟也忍不住著起急來。
“來不及細說,我先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曉收拾了自己的碗,“你先吃著。”
寧弄舟聽了這話,三兩下扒完了碗裡的飯,跟上雲曉:“我也去!”
雲曉詫異地望了她一眼:“我以為你聽完昨日的話,會選擇明哲保身。”
“此一時彼一時,”寧弄舟笑了笑,“我已決定要替她好好看住這個參伐齋了。”
自她看見昨日那字條,她心裡便清楚,原主若是真掌握了這種事的關鍵證據,對方隻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她滅口。
躲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想法子,替原主繼續查下去,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雲曉的眼裡多了幾分感激,語氣也鄭重不少:“多謝。”
寧弄舟跟著雲曉拐了幾步,拐到了參伐齋的後院裡。這邊居然有一個和前院如出一轍的廳堂,堂中站著一個容貌嬌豔的女子,焦急地在廳中來回踱步,直到看見寧弄舟,這才眼前一亮:“寧娘子!”
女子身穿了一身厚厚的狐狸毛披風,卻顯得有些舊了,似乎已經穿了許多年,雖然還光澤柔順,能看出經過了精心的養護,卻遮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
披風裡穿的衣服卻很輕薄,隻有一件什麼也遮不住的紗衣,凍得女子嘴唇都發紫。她發型和妝容都瞧得出來大致收拾過,卻沒有時間花費心思,臉上印著深深兩道淚痕,脂粉也遮不住哭成核桃的眼睛。
她一見寧弄舟便撲上來,緊緊抓住了寧弄舟的胳膊,雙膝一沉,兩行清淚便往下落:“寧娘子,求您救救小奚!”
寧弄舟猝不及防被她抓住胳膊,整個人都僵了一瞬,手足無措地扶起那女子:“先、先起來……”
女子依著她的力量爬起來,卻還是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便再也不願意鬆手。
寧弄舟還有點不太習慣這麼沉甸甸的托付,有些僵硬地將她扶到一邊讓她坐下,拍了拍手示意她鬆手,自己走向另外一張椅子。
女子立刻抬頭抓住她的衣袖,期期艾艾地望向她。寧弄舟連忙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勸道:“我不走,我就是坐到那張椅子上去。”
雲祥給她端來了一杯熱茶,她哆哆嗦嗦接了,低頭飲了幾口,臉色這才顯得正常了些。
“不要著急,慢慢說。”雲祥拍了拍她的肩。
那女子終於開了口:“寧娘子或許不記得了,奴家名喚回星,是天香樓的一名歌女。”
柳色新仰躺在府中的藤椅上閉目養神,今日天氣好,他娘說什麼也要拉他出來曬曬太陽,他隻好多裹了幾層坐在院中,偶爾眯著眼睛看看天上的飛鳥。
“你倒是愜意,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