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香隕(2 / 2)

“寧弄舟?”柳色新心一緊,連忙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掏出帕子擦了她鼻下的血跡,誰知剛擦完又汩汩地流了出來。

“寧弄舟,你醒醒!”柳色新皺著眉搖晃了一下她的身體,可寧弄舟卻雙眼緊閉,沒有半分要醒來的意思。

他久病成醫,對醫道也算有幾分了解,伸手把上寧弄舟的手腕,可她脈搏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柳色新用涼水輕輕拍了拍寧弄舟的額頭,一邊掐上寧弄舟的人中,一邊對著車外的雲曉喊道:“改道,去醫館!”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家小姐暈倒了!”

“疼……”許是柳色新這人中掐得到位,柳色新話音未落寧弄舟便幽幽轉醒,“彆去醫館,就去宰相府……”

“去醫館。”柳色新沉著臉發號施令,看著寧弄舟問,“你怎麼回事,怎麼三天兩頭暈倒?”

“已經沒事了。”寧弄舟感覺到自己剛才四肢沉重的感覺散去,力氣重新回滿身體。她手指試著曲張幾下,伸手撐起自己的身子,感覺到鼻下的溫熱,伸手擦了一把,看見自己手上的血跡,愣了一下:“怎麼還流鼻血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柳色新見她好像確實沒事了,這才放開手,直起身子坐回位置上,皺著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平時能吃能睡的。”寧弄舟手忙腳亂從自己身上掏出雲祥出門前塞給她的帕子,堵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

柳色新看著她,抿著唇半天沒有說話。

前兩日寧弄舟也暈倒過,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寧弄舟被鄧昭歌的屍體給嚇著了,可現在她在馬車上好好的,為何還會莫名其妙的暈倒,而且比上次暈倒更嚴重?

寧弄舟還仰著頭在止鼻血,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也絲毫沒有在考慮自己到底為何會莫名其妙暈倒。

柳色新歎了口氣,把心裡那個猜測按下,隻當自己是杞人憂天。

馬車靠邊停下,雲曉不放心地探頭進來,看見鼻尖血糊糊的寧弄舟嚇了一跳:“小姐……”

“我沒事,血已經止住了,你看!”寧弄舟撤開手,果不其然,她的鼻血已經止住了,隻是因為前麵流得太多,如今乾在了臉上,才看著有點嚇人。

“那……”雲曉不放心,“還是折道先去醫館看一看吧,萬一有什麼事……”

“沒事的,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寧弄舟打斷雲曉催促道,“對了,出來有沒有帶多餘的披風啊?我剛剛沒注意,把披風給弄臟了。”

“今天出來得及,沒帶。”雲曉抱歉地說。

“那抓緊去宰相府,彆再耽擱時間了。”寧弄舟揮了揮手催促。

雲曉雖然不放心,卻也不好忤逆她,隻好重新駕馬啟程。

寧弄舟用帕子試圖將披風上的血汙擦去,卻無果。柳色新順著她的動作看去,這才發現兩人穿得披風及其相似,甚至像是配套的款式。

寧弄舟察覺到他的目光,她可還沒忘記自己和柳色新穿的是情侶裝,心虛地結巴著:“乾……乾什麼?”

“沒什麼,你穿這件挺好看的。”柳色新破天荒真心實意地誇了她一句。

她長相其實長得冷豔,眼角微微上挑沒入鬢邊,嘴唇又薄,看著誰都像自帶三分冷意。但她一雙眼卻是一汪活水點睛,將那原本冷硬的容貌詮釋得生動起來,像是剛開化的春水。

裹在這件披風裡,她看起來好像他爹出公差回來時給娘帶的瓷娃娃,處處透著精心雕琢的精致,眼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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