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實擦了擦頭上的汗,將他了解到的情況和柳色新一一道來。
其實他手裡掌握到的信息與柳色新差不多,齊娘子在與家人發生爭執後,悄悄遣開眾人,從齊府小門而出,但走了不過十餘米就慘遭殺害,死因就是眉頭中心的毒鏢。
“隻是離齊娘子屍體約莫五六米的地方,不知道為何也散落了一地的毒鏢,我們推測應當是當時有人在現場,但是在之後不知何故逃離了。”趙實煞有介事地推斷,還扭頭與柳色新道,“我們懷疑,那就是凶手。”
寧弄舟恰好在此時換好衣服走出來,聽見這話在門口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跌倒。
“咳咳咳咳……”柳色新也被他言辭驚到,發出驚天動地一陣咳,給趙實嚇得慌了神,來回看看還沒站穩的寧弄舟與咳得臉色漲紅的柳色新,連忙伸手拍著他的背幫助他順氣,卻鬨不清兩人為何反應這麼大。
好一會兒,柳色新才緩過神,黑著臉對趙實道:“毒鏢散落的地方若是有人在,也一定是受到襲擊的,在原地打落暗器才有地上的狼藉,怎麼可能是凶手?”
趙實訕訕笑了笑,縮頭縮腦應了聲是。
他又轉頭看被雲曉扶住的寧弄舟,逆著光眯了眯眼,也嚇了一跳:“寧娘子,你的臉色怎生這樣難看?若是身子不適,還是快快回屋休息的好,這事也不是非要你……”
“不,這案子我一定要查。”寧弄舟打斷趙實,斬釘截鐵道。
趙實愣了一下:“可是我還沒和你說是什麼案子……”
寧弄舟這才意識到說漏了嘴,咳了一聲掩飾尷尬,目光往邊上飄了飄:“我的意思是說,不管趙大人拿什麼案子來找我,我都會儘心儘力一查到底的。”
是這個意思嗎?趙實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沒有多追究:“那就有勞寧娘子了。”
他將大致情況又與寧弄舟補充了一遍,寧弄舟想了想問道:“那暗器上有沒有什麼標識,可以定位是哪家組織派出的人?暗器上又淬得是什麼毒?”
這話比起沒頭沒尾的問詢可顯得專業許多,是寧弄舟從原主的手劄上學到的重點知識,儘管大部分時候為了避嫌,殺手都會用沒有標識的暗器,但好歹也是個思路。
柳色新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也轉頭等著趙實回應。
果然,趙實搖了搖頭:“那暗器上什麼也沒有,材料就是大成的常用精鐵,樣式也是最普通的,幾乎隨處可見,看不出什麼來。”
寧弄舟歎了口氣,雖然猜到暗器上大概看不出什麼來,但是畢竟少了條線索,還是有些讓人失望。
“不過那個毒,倒是有幾分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