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看起來倒沒什麼特彆的,牆周都是雜草,像是很久沒住人了。”寧弄舟俯下身,仔細地檢查著門鎖,“但是這枚鎖最近才上過油,是新的,也沒有什麼繡住的痕跡。”
她朝雲曉使了個眼色,雲曉掏出一根鐵絲,三兩下便將鎖撬開,三人悄無聲息地進了大門。
“這宅子是前朝王爺的舊府,麵積不小,隻是不知若是要藏人,能將人都藏到哪裡。”柳色新皺著眉道。
“誰!”雲曉忽然轉身,對著寧弄舟身後道。
那邊沒有聲音,隻閃過一個黑影,被雲曉閃身攔了,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被抓以後拚命擺著手:“彆殺我彆殺我,我不逃了……”
原來是被抓來的姑娘……
寧弄舟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她單薄的身上,柔聲問道:“你是被抓來的嗎?你知道彆的被抓來的人被關在哪兒嗎?”
那女子怯生生地抬頭看了寧弄舟一眼,又連忙垂下眼,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和其她姐妹一起,都關在那邊,我是悄悄逃出來的……”
“走,去看看。”寧弄舟抬腳跟了上去。
那女子低著頭腳步匆匆,帶著他們七拐八拐拐了一段,寧弄舟漸漸覺得不對:“還沒到嗎?”
“快了快了。”那女子恭敬答道。
“哎呦!”寧弄舟忽然驚叫一聲,坐在地上。
“小姐,怎麼了?”雲曉連忙伸手去扶。
“腳崴了,走不動了。”她扶著雲曉的手站起來,卻靠著她身邊極輕地說了一句:“她有問題。”
日日關在房裡偶然逃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對這個宅子如此熟悉,在天還未亮的情況下,低著頭連路都不怎麼用看,就能帶著他們七拐八拐繞這一圈又一圈?
“還好嗎?”柳色新也發現了,假裝附身查看她的傷勢,卻悄悄在她耳邊問,“怎麼辦?”
“已經暴露了,想辦法抽身。”
援兵還沒到,這時候與賊人硬碰硬顯然是不現實的,何況麵前隻有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根本不知道這個宅子裡的水有多深。
寧弄舟自己冒險便算,可不能將柳色新與雲曉二人一同搭進去。
思至此,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廊邊,假裝休息,卻注意起四下的地形起來。
“好了嗎?”那女子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不禁催道。
“你急什麼?”寧弄舟慢條斯理地回。
“我……我怕一會兒巡邏的人就要過來了。”
“巡邏的人?巡邏的人從何處過來,這會兒正好寅卯交接,正好是巡班交接的時候吧?”寧弄舟故意問道,“他們巡邏的路線是如何?交班的路線又是如何?”
“我……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你不知道,就敢帶著我們在這宅子裡亂走?我該誇你是吃了豹子膽,還是該說你是豬油蒙了心?”柳色新與寧弄舟一唱一和。
“我……”那人說不過他們,忽然表情一轉,扭身跑了。與此同時,四下裡忽然暗箭齊發,數十個黑衣人於牆頭躍出,朝著三人直奔而來。
“壞了,二選一選擇題又讓我選到真的了。”寧弄舟暗罵一句,為了不拖後腿儘量往後撤,抽出自己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