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的單打2是芥川慈郎。”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評價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說著,他賤兮兮地伸手揉了揉丸井文太的腦袋,笑眯眯道:“丸井前輩,你來看看你的小粉絲到底怎麼了。”
卻在下一秒被對方“啪嗒”一把打開,在仁王純粹惡心人的嬌羞痛呼下,丸井文太惱羞成怒道:“說了不要摸我的頭啦!還有!那個稱呼也不準再叫了!”
收拾完仁王後,丸井凝神看去,有些不安地喃喃道:“第一次見慈郎這麼認真誒。”然後他狀似安慰自己一般地說道:“哈哈……畢竟最後一把了,認真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一旁,柳蓮二安靜取下了手上的機械腕表,從包裡拿出自己那支線條流暢、設計簡潔的黑色球拍,然後用乾淨的手帕一絲不苟地擦拭著,無比莊重。
“蓮二。”
柳蓮二停下腳步,十分冷淡道:“我不會輸掉任何一場球的。”
即便被對方罕見地強硬噎回來,幸村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淺淺一笑,細長的雙眉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好,那請加油。”
望著柳蓮二遠去的背影,身旁的真田似有不解:“他……”
“大概是因為緊張吧。”幸村微微抬頭,灼熱的驕陽隱於輕而薄的潔白雲絮後,天空蔚藍而澄澈,看不見任何飛鳥的蹤跡。
真田更覺不解。
柳蓮二生性嚴謹認真,是擁有“大心臟”的比賽選手,總是隨身攜帶他那厚厚一本的數據記錄冊。
厚積薄發,長年累月、筆耕不輟的辛勤付出令在賽場上的柳蓮二宛如神助般,神奇而不可思議地掌控著比賽走向,他就是存於現世的預言家。
幸村微微歎了一口氣:“芥川慈郎公開比賽的資料很少,大多數還是輸比賽的,根本無法有效看出他的能力上限在哪裡。”
“如果他就是冰帝隱藏的殺招,我隻能說……跡部這一手走得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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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我將其中一罐汽水遞給百合子:“喏,給你,你也很熱吧。”
她欣喜若狂,卻猶豫著不敢接,明顯是在顧慮我的心情:“砂糖……這畢竟是跡部SAMA給你的,如果我喝不太好吧。”
“可是我們兩個是朋友吧,如果是朋友為什麼要那麼生分呢?我轉學的這段日子你幫了我很多,我是真的很謝謝你。”
我直接將飲料塞進了她的手中:“拿好啦,這個味道很好喝的。”
百合子小心翼翼接過,她珍惜地捧著那罐白桃味蘇打汽水,小聲嘟囔道:“啊……好不舍得喝啊。”
“雖然我們在一個班,但是我對於跡部君的態度一直是尊敬居多的,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很少見到他這麼……”說著,百合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從來都是一個很羞澀文靜的女孩子,現在卻罕見地趴在我肩膀上,整個人抑製不住地激動道:“啊啊啊,砂糖你和跡部君一定要幸福啊!”
我抓著汽水的手指微微一僵。
“嗯,我會的。”
中場休息結束後,百合子盯著場上相互見禮的雙方選手,悵然若失道:“沒想到單打二上場的是芥川君啊。”
我有些好奇:“芥川君他……怎麼了嗎?”我對於芥川慈郎的了解僅限於對方是一個嗜睡的糖分控,具體網球實力並不是很清楚。
“總感覺很不靠譜呢,比賽的時候喜歡和對手聊天,雖然看到厲害的招式會雙眼亮晶晶很開心的樣子,但這樣孩子氣的舉動,會讓人無法信任他吧。”
她低著頭,用力地揪著手中彩球上一縷縷金燦燦的帶子,看上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微微一笑:“如果芥川君讓人無法信任的話,那麼決定單打順序的跡部君總歸可以信任吧。”
我嘗試著去握住百合子的手,安慰道:“至少,跡部君不是會拿比賽開玩笑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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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柳蓮二率先發球。
“15-0”
先失一球,但芥川慈郎半點也不著急地在網前來回晃悠,他還試圖和柳蓮二套交情:“哇,這一招好漂亮,有名字嗎?”
柳蓮二握緊了球拍,深吸一口氣:“高速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