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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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酷愛德國作曲家瓦格納所創作的歌劇,所以他訂的票是《漂泊的荷蘭人》,一部根據北歐神話傳說改編而成、帶有濃鬱浪漫主義風格的作品。
它以陰鬱迷幻的筆觸將情節娓娓道來:勇敢的荷蘭海上航行者想要頂著巨浪前進、繞過好望角,並發誓就算為此奉獻一生也無怨無悔。
邪惡的魔鬼聽信了他的誓言,便懲罰他終生在海上漂泊,直至死亡也不準停歇,除非他能夠找到一名真心愛他、並願意為他贖身的女子。
魔鬼每七年允許他上岸一次,這位漂泊的荷蘭人將要在茫茫人海中去尋覓屬於自己的天命之女。
這部作品謳歌愛情的永恒與偉大,正適合情侶觀看。
水仙花小王子選的座位自然是最前排也是最好的位置:二層A排,價格昂貴且很難搶。
因為一層前五排需要仰著脖子,而G~M的位置又稍嫌遠,所以二層A排恰到好處,觀眾得以飽覽所有關鍵劇情和精彩機關。
提前半個小時到場,我同他稍顯生疏地坐下,氣氛不同於平日裡偶爾搭話時的流暢自然,這一路來,跡部不曾同我說過半句話。
不過,畢竟分手了,這倒也正常。
所謂“朋友關係”不過是最後勉強掩飾尷尬的借口,彼此都心照不宣,就算是為多餘的情緒留下緩衝帶。
“喲,跡部。”
不曾想,水仙花小王子卻遇到了熟人。
男生齊腰長的白發整齊地紮成一小束,柔順地垂在腦後,瑩黃色的瞳孔似琉璃一般色澤淺淡,氣質散漫,然而目光流轉間,卻難掩其灼灼風華。
他將目光向我投來:“未婚妻?不介紹一下?”
跡部沒有反駁,但也談不上多熱絡,隻是簡單道:“羽生風太,冰帝文學社社長。”
“鹿島砂糖,冰帝……副會長。”
“很高興認識你。”我伸出手。
羽生風太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輕輕掃了一下跡部,似乎猜到了什麼,但也隻是裝作不知:“久仰鹿島小姐大名,說起來,我正打算排練一部新的舞台劇《凡爾賽》,尚缺‘瑪麗·安托瓦內特’一角,不知您可有興趣啊?”
我推辭道:“多謝社長厚愛,隻是學生會工作繁忙,恐怕不得空。”
對方點了點頭,輕笑道:“也是,不過……我還是認為,您會有空的。如果改變心意,還請來文學社找我哦。”
無所謂於世俗的目光,他仿佛一位醉心歌劇創作與排練的藝術家,在遇到了自己心儀的演員後露出真誠欣賞的模樣:“我,羽生風太,恭候您的大駕。”
十分巧合的是,這位羽生部長的座位剛好在我的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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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時刻,跡部出去接電話,身旁的男生突然饒有趣味地開口道:“鹿島小姐,您喜歡瓦格納的這部作品嗎?”
我中肯地評價道:“一艘在海上漂泊的幽靈船,在曆經暴風雨後,終於覓得真愛,消除了魔鬼的詛咒,很感人不是嗎?”
“哦,我這裡也有一個相似的故事,不知道您可有興趣?”
似乎是發帶有些鬆,幾縷柔順的白色長發貼在他的臉側,瑩黃色的雙眼從暗處看竟隱隱發出蠱惑人心的光芒。
“願聞其詳。”
他微微一笑:“人類會遭受魔鬼的詛咒,但是……神明何嘗又不會受困於人類呢?違禁之術可通天,便是高天原也無可奈何。
世間萬物皆有其運行法門,死神平等地親吻每一個人,荷蘭人若久久漂泊於大海上,自然會迎來其生命的終結。
於此相對應,長久停留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人類的身體就會因承受不住磅礴的神力而崩潰,即便是神明,最終也會消散於天地間。
所以,每七年一次的機會,您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心中莫名一緊,我抬眼對上他:“你什麼意思?”
羽生風太仍是在笑著,雲淡風輕:“啊,請彆介意,這……隻不過是一個有趣的故事罷了,我該走了。”
羽生風太走後,我等了很久水仙花小王子還是沒有回來,此時,管弦樂激蕩不已,歌劇中幽靈船在海洋風暴中飄蕩搖晃著,荷蘭人的愛人珊塔在訴說自己的情意。
我大概還是想和跡部告彆的,隻是,到那時又該說什麼呢?所有的話語不是都已經說完了嗎?
“我會完完全全從你的世界消失,就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你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吧,夢醒之後,夢中事如何,又有誰會關心呢?
如此想著,我點開了遊戲app,手指停留在第一個選項:冰帝邀請函 - 忍足侑士線。
凡爾賽……
遲疑片刻,最終還是選擇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跡部:哦豁,出去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回來女朋友就消失了,真·從我的全世界消失。
後麵大概會寫一個BE後水仙花小王子的生活(估計會比較短),到時候各位小可愛應該就能明白《Re:Dessert Love~神明戀愛日記》究竟是一款什麼樣的遊戲了。
不過從簡介上大家應該也能看出來吧:開啟隱藏黑化值(因愛黑化需要刺激+時間,變態除外w)
另外就是“虔誠祈禱,所愛之人就會再次回到你的身邊,這一次,請牢牢抓緊她哦。”(彆想了,抓不住的)
Ps.不是每一個周目都是這樣平安分手的啊(主要是因為跡部是個好人,還是個正常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死遁了鴨(沒錯,我特指非正常人類型的攻略對象,各位可自由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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