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阿may(2 / 2)

港島賞日落 林苓 4892 字 10個月前

蔣柏圖本不想理會他,但轉頭看見陳佳彌時,他腦子裡浮現起她細數的那些昵稱,他喝口冰水,想想挑了個順口的講:“阿may。”

反正沒有人在乎她的姓名。

“靚女就確實是靚女的,不過我勸你彆太認真,玩玩就好了。”

郭受揚曾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他沒有勇氣為她放棄擁有的一切,而是選擇放棄對方,妥協接受聯姻。遺憾是有的,但不妨礙他繼續過他錦衣玉食生活,隻是偶爾想起那個女孩,會覺得那是他這一生中少有的接近於痛苦的事。

蔣柏圖聽他這勸誡,想起郭受揚的情史來,但他不以為意,深覺自己跟陳佳彌不會走到那一步,他會點到即止。

他握著玻璃杯,手指輕彈,漫不經心地再次轉頭看向陳佳彌。

陳佳彌在照看身邊的女孩子。

阿怡喝酒上頭了,說話舌頭打結,臉紅得像番茄,她拉著陳佳彌說胡話,說她以後一定要做個有錢的人,誰敢看不起她,她就拿錢砸誰的臉。

跟阿怡一起的女孩是阿怡的校友,她比阿怡清醒得多,被阿怡糾纏得無奈,得知陳佳彌是阿怡的表姐,她鬆一口氣,連忙把人交還給陳佳彌,自己跑開去社交玩樂。

陳佳彌始終陪著阿怡,一會陪她去上洗手間,一會去給她拿水喝,看她踉踉蹌蹌地跑出去要上甲板,她生怕阿怡掉海裡,就寸步不離地跟著,陪她在甲板上吹了吹海風,又把她哄回來。

照顧酒醉的人真是夠累,她忙得把蔣柏圖忘得乾淨,等到阿怡鬨夠趴著睡覺時,她才終於有閒心想起蔣柏圖,可看了一圈,找不到他的身影。

那個時候,蔣柏圖和郭受揚他們幾個人正在棋牌室玩牌,其他人各玩各的,有人打麻將,有人唱K,甲板上也熱鬨,有人在彈吉他唱歌,個個儘情在玩樂,隻有陳佳彌無所事事地陪著不省人事的阿怡。

那天郵輪開了很久,再返回碼頭時已經是黃昏,海上的日落極美麗,赤豔典雅的一片晚霞,油畫一般,陳佳彌忍不住拿手機拍幾張照片。

直到下船,陳佳彌都沒再見到蔣柏圖,她有一絲失落,扶著漸漸清醒的阿怡上的士,關上車門時還留戀地看那個方向,期望能看見他。

但他沒有出現。

“表姐,我今天玩得好開心啊,那船上的酒真好喝。”阿怡還有點醉意,頭枕到陳佳彌肩膀上遺憾地說,“不過好可惜,我沒看到歸還你項鏈的那個帥哥,你們以後還會再見的吧?”

提到項鏈,陳佳彌陡然想起蔣柏圖手指劃過她後頸的觸覺,酥麻的,微微的癢,不可抑製地帶起心裡的一陣風浪。

太細太輕的一條鏈子,戴習慣了,已感覺不到它是否存在,她下意識摸摸項鏈,項鏈還在。

會否再見,陳佳彌也說不準。

簽證即將到期,明天就要回深圳,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吧。

她和他之間好像發生了點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陳佳彌深深覺得遺憾,於是放縱地想,如果再回到船上他問“要不要跟我”的那個時刻,她一定不會猶豫,不去想“跟”的意義,她會刻不容緩地答應他。

晚上陳佳彌失眠,阿怡睡得很沉,屋裡很靜,她拿著手機悄悄到客廳,從冰箱順一罐啤酒,站到窗邊去吹風。

六月的夜空那麼高,星星那麼亮,她仰頭望著,忍不住細細回味在船上的情節。

蔣柏圖溫熱的掌心圈在她手腕上的感覺,既親密又陌生。他問要不要跟我時,似乎真的期望她會答應。一個開得起超跑的男人,相識不過才幾天,問這種問題,當然隻能是圖她的美色呀。

可她又何嘗不是呢?就這麼幾天,她不可能如此輕易愛上一個人,隻有見色起意才說得通。

“二妹,”陳華愛從房間出來,看到陳佳彌在窗前仰頭發呆,壓著聲音問她,“睡不著啊?”

陳佳彌回神,輕輕笑,“小姑,你也睡不著啊?”

陳華愛睡眠一向不好,苦惱地點頭,走過來拿走陳佳彌手上的啤酒,“喝一罐太多,一人一半吧。”

陳佳彌才想起這啤酒拿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