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星星了?”蔣柏圖顯然已喝過酒,他呼吸裡帶著淡淡的酒氣,語氣過分溫柔。
“……星星太靜,看久也會覺得無聊。”陳佳彌躲避他的眼神,看向沙發旁的桌子,桌上放兩杯他自調的雞尾酒。
蔣柏圖將她的臉托回來,指腹輕擦她唇線,他輕勾嘴角,富有意味地說:“覺得無聊,那來做點不無聊的。”
他不用說陳佳彌也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每次想親她之前,他都會做這個動作。這個舉動已然成了他的習慣,或者說是一種提前預告,是在給她時間接受或拒絕。
陳佳彌在心裡無聲築起一道防線,想抽身,看他高挺鼻梁壓下來,在他的唇即將貼上來之際,她緩緩彆開了臉。
他似乎有點不解,僵定一瞬後將她再次轉回來,試探性地吻過來。
這次陳佳彌沒躲。
她閉起雙眼,像往常一樣享受,由淺至深,一寸寸地回應。
淺水灣海麵波濤乍起,一時間風急浪高,海浪聲一浪接一浪,月色下粼粼銀光悠遠浮沉。
七月底了,天氣相當熱,但這海景房獨特的風水寶地,依山傍海,海風吹進來,舒爽愜意。
陳佳彌被蔣柏圖纏住,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香甜的,易醉的,讓她微微發醺。
親吻中,她隻聽見時遠時近的海潮聲,猝不及防地,人被推到窗邊,背脊撞上落地玻璃,脆生生的觸感,她害怕這玻璃不經撞,雙臂緊緊纏繞著蔣柏圖的腰,生怕自己摔出去。
蔣柏圖察覺她的恐懼,把人收緊在身前,緊緊貼著,他中斷親吻,氣息遊離在她鼻尖,溫聲安撫:“不用怕,很安全的。”
蔣柏圖講粵語的嗓音實在太摩耳,陳佳彌聽他用粵語講話,覺得他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聲線滿是柔情,好似對她多深情一樣。
他同她講話,從來不拘泥於哪種語言,想講哪種就講哪種,反正都聽得懂。
但時至今日,相識不過兩個月,陳佳彌原以為在這段不需要定義的關係裡,彼此是平等的。
然而,他的身份擺在那裡,陳佳彌突然意識到,她和他之間根本沒有平等可言。
不正當的開始,大多不會有好下場。而她不要做金絲雀,更害怕自己會愛上他,愛上光環加持下的蔣柏圖。
當蔣柏圖掌心從她腰間滑入時,陳佳彌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止步。
她仰著頭,對他輕輕一笑。
一個有分寸的、略帶憂傷的笑,卻令她生出點傾國傾城的味道。
“蔣先生,我們就到這裡吧。”
她把話講得分外輕鬆,心裡卻覺得自己怯懦無用,還不如那些隻為錢的人來得純粹。
她想要對等的關係,一旦感受到關係的落差,她就沒有安全感。
她極度害怕受傷。
“為什麼?”蔣柏圖微微蹙起了眉心。
他想不通明明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終止關係。原先他以為終止關係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