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真切的感受一下這個現實,他隻是不能理解罷了,明明一切都是從他們這裡先開始的,偏偏他們這邊還維持著一個最初始的節奏。
而事實是聯邦已經淪陷了一顆星球,而他們這邊依然風平浪靜。
在聯邦那邊舍得派出類母蟲搜集信息的蟲族們,又怎麼會不舍得在淮石星部署力量?
宋長安還在疑惑的時候,阿諾德已經低下頭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嘴唇,在發現宋長安沒逃開的時候,他又得寸進尺的貼近了些。
宋長安沒躲避,反而抱著阿諾德的肩膀任由他加深這個吻,他莫名得感覺到了阿諾德那一點恐慌。
許久,阿諾德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宋長安,他摸摸宋長安的臉頰,像是深思熟慮過後做下了決定:“長安,我會儘快安排人送你回去,你早點回科研院,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宋長安皺起眉頭:“你要送我回去?”
阿諾德看出他的抗拒,又蹭蹭他的額頭,說話時也帶了點小心翼翼:“長安,淮石星太危險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護好你。”
上一次蟲族進攻淮石星的時候,領導整個侵入淮石星的蟲族的不是蟲後,而是它身邊的一隻母蟲,即便這樣他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在斬殺母蟲以後才保住了勝利。
如今的淮石星基地還是花費了大代價重建的,但城外的大部分地方還是能看到那一戰留下的痕跡,恐怕永遠也不能湮滅。
阿諾德從蟲族攻下赫格納星的舉動中看出了它們的堅決,不講戰術,不在乎損失,完全以數量壓製,它們的決心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蟲族能接受捕捉探路的工蟲做研究,卻不能接受那麼多的蟲巢被整個端掉,而那些蟲子的肉則被端上餐桌,成為人類的美味。
正是因為這種憤怒的衝擊,讓它們不顧消耗攻下了整個赫格納星,為了終結這種行為也為了警告人類。
人類和蟲族之間的一切注定是不死不休。
這樣的場麵或許不久以後就要在淮石星上上演,阿諾德希望能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將宋長安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樣他心裡才能安心。
否則就像這一刻,他明明將長安抱在懷裡,那顆心卻依舊高懸,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宋長安真真切切得從阿諾德的舉動中看出了他的慌張,但他還是固執的搖了搖頭。
宋長安:“我不要回去。”
“長安,聽話。”阿諾德又湊上去親了親他。
宋長安:“如果要我走,除非你跟我一起離開。否則隻有在一切都解決的時候,才是我回去的時候。”
“彆鬨,長安你留在這裡……”
宋長安打斷了他的話:“我留在這裡沒用是麼?”
這個事情宋長安自己也認清了,他的確好像沒有什麼作用,對這些蟲族他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提出來幫助阿諾德他們,一直以來他擔任的好像都是吉祥物的形象,但他不想走,今天就要憋著這一口氣留在這裡。
宋長安想了想:“我是特殊的,說不定就是因為我,淮石星上的情況才一直沒有暴露出來呢!再說你出去打架的時候想到我就在你後麵,會不會連打架力氣都足一點?”
宋長安很努力的給自己找借口,看著阿諾德的眼神除了那一分抗拒之外又多了些希冀。
阿諾德無奈的叫他的名字,宋長安隻靜靜的看著他,小眼睛撲閃著,希望能從阿諾德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但最後宋長安還是沒如願,阿諾德隻是輕聲哄他睡覺:“熬了這麼久,長安也該累了吧,先睡一覺吧。”
宋長安固執的搖了搖頭,他要是這個時候睡覺,說不定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在淮石星上了,他不敢賭。
看宋長安明明格外的困倦卻還是強撐著不肯閉上眼睛,阿諾德隻能抱著他往床上倒去:“長安好好休息,我不會趁你睡著的時候送你離開的,相信我。”
宋長安看著他,心微微放下了些:“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騙我。”
被窩裡依然是溫暖的,阿諾德胸口傳來的熱度哄的宋長安越發的困倦,他終於沒能忍住靠在阿諾德胸口緩緩閉上眼睛。
阿諾德看著宋長安有些疲憊的臉色,自從赫格納星球的時候剛一出現,阿諾德剛剛參加的臨時會議上,大家也跟他有著同樣的想法。
如果蟲族真的來了,那也是他們這些人本就該麵對的,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這兩個月的幸福時光可以說還是賺來的,但長安不一樣,誰都可以陷入危險,但他不可以。
他就該回到安全的地方好好的待著,等他們把好消息一個個送回去。
阿諾德看著宋長安疲憊的臉,第一次心裡這麼難受,他不想讓長安傷心,但一想到他可能會受傷他的手就忍不住顫抖。
在他做著思想鬥爭的時候,宋長安又睜開了眼睛。
剛剛睡了一會,他的眼中幾乎就隻剩下困倦,半點清明也無,但他努力的盯著阿諾德的眼睛,努力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阿諾德,我已經不隻是長安了,我是你的宋長安。”
隻有阿諾德一個人才知道的姓,隻有他才知道的和宋長安之間的小秘密,宋長安的聲音那麼輕,但阿諾德還是聽清了。
宋長安眼前一片模糊,他的意識在沉淪下去,他在心底輕聲的發問。
“如果有一天你要走了,不想把我也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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