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我講講你年年姐姐的事情嗎?”濼河手在桌麵上一揚,旋即出現兩盞浮著玫瑰花瓣的茶來。
“年年姐姐啊。”稚笙因為身量不高,坐在椅子上的她雙腳還碰不到地麵,但她不像平時那樣會晃動自己的小腳丫,而是將自己的雙手交疊放在雙腿上,很認真地回答濼河的問題。
“姐姐是兩年前來到濛山的,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化形,聽地君說年年姐姐是因為家鄉發了大水,姐姐的爹娘無法再同時供養她和她的弟弟,就把她賣給了村裡的人牙子。那人牙子本打算把她賣到城裡給有錢人家當丫環的,因為著急趕路帶著她上了濛山,結果遇上了野狼叔叔,人牙子被狼嚇得把她一個人扔在了山裡,正巧那時濛山地君出現攔下了要把姐姐吃掉的野狼叔叔,後來地君就收留了姐姐。”
“這樣呀,那你姐姐更早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呢?”
“這稚笙就不清楚了。稚笙也問過姐姐她之前的事情,但是姐姐每次都很難過的樣子,地君告訴稚笙,姐姐不願意說,一定有她的難處。稚笙不想讓姐姐難過所以就沒有再問了。”
聽完稚笙的話,濼河沉默了一刹,隨後似是感歎道:“你和你姐姐都是很懂事的孩子。”
說完,她起身走到床前,將手搭上年年支出來的手腕,通過相觸的肌膚將靈力輸入她的體內,然而就像是門外的濼河流入不見底的深海,她的靈力在年年體內並不起任何作用,反倒是弄醒了最裡側團成一個圓的白狐,它抬起頭瞧了瞧,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就再度將腦袋團回身體圈成的圓裡,接著睡去。
過了一會,濼河將手收回,低垂著眼看著少女,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似人非人,似仙非仙。阿纓,這一千多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夜裡。
稚笙雙手撐在桌上,晃著腿,看著屋內梳妝台旁架在燈架上的夜明珠。這珠子發出的光瑩白柔和,像是月光一般但又足夠明亮,即使是像現在這樣的深夜也能很清晰地視物,比起濛山地君用的幽暝蟲不知道好了幾個檔次,小草妖頭次感受到了仙與仙之間的差距,不由得發問:怎麼這當地君還會有貧富差距嗎?
同一時刻,濼河地君在外麵的大堂裡處理著今日濼河地界積累下來的仙務,時不時地還會喚門外的蝦兵蟹將進來吩咐他們去做一些事情。
月已經上了中天,濼河桌上的壘起的竹簡已經不剩多少了,她本想全部處理完再去房內看看年年,不曾想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濼河隨即傳聲到門外。
“怎麼回事?”
“稟地君。”下午時分的蟹妖傳聲回到,“君量寶君在門外。”
一股如同聞到死去幾夜的臭魚爛蝦的惡心感在聽到這個仙號的瞬間攀上濼河的心頭。
“轟他走。”
“稟地君,小妖已經告訴寶君仙上您不想見他,奈何他非不走,說小妖再攔著就將我們都殺了。”
濼河忍著惡心起身走到門前,一打開門,就看到被蝦兵蟹將攔在門口的男子。
“今日不知道吹得什麼風,竟然也能把君量仙上您這天庭的大忙人給吹到下仙這種破爛的凡間小地方來,為不汙了仙上您高潔的身份,還請您儘快離開呢。”
說完作勢就要將門關上,被攔在院外的君量見勢就要往裡闖:“卻嫻等等!”,但門前拿著刀戟的兩妖也不是吃素的,架著武器把他壓了回去。
“放肆!你們兩隻低劣的妖畜也配攔天界的仙人,本仙現在就扒了你們的皮!”說著就要念咒打起來。
屋內的稚笙聽到窗外的動靜,好奇地扒到了窗前,小心翼翼地掀開一絲絲窗往外麵瞧去,卻沒有留意到床上的人此刻微皺起的眉。
“君量,你敢動我的屬下試試。”濼河跨過檻將門關好後快步走到小院前,左右看了自己的屬下一眼,見兩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