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至於此,你想想天庭還有我們這些朋友,還有星尊關心你,這不他還派了琢卿來看看你嗎?”
文雎看向了琢卿,對方隻是淡漠地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就是星尊說的關心他啊,他所幸轉回了頭。
良池回到琢卿身邊,拉了一下他:“琢卿啊,你好歹說兩句啊。”
琢卿先是笑了一聲,像是在嘲諷文雎:“有什麼好說的,與虎謀皮就該料到這樣的下場。”
“啪!”良池還沒來得及勸琢卿住嘴,文雎手中的玉杯就碎在了他兩的腳邊,但琢卿卻不惱,隻是手輕輕一捏,地上那些玉石渣彙集到他手中,重新塑成了剛剛的玉杯,然後,他拿著那隻杯子,向瞪紅了眼的文雎走來。
“你雖與虎謀皮,但未見得就是真的虎。”文雎見琢卿一邊向他走近,一邊說著話,“又或許,那是隻借著老虎威勢的狐狸呢?”
文雎聽他的話,像快要撥開迷霧般,抓到了一點模糊的光亮:“你想說什麼?”
“更甚者,在狐狸之下能不能也有另一隻動物也在借他的勢呢,比如,兔子。”琢卿說完時,正好走到了桌前,他將手中的玉杯放到了桌上,卻發現原本有三隻的玉杯現在隻有兩隻了,“好像少了一隻,沒關係。”
他再次變了一個杯子出來,不過跟桌上那兩隻白色的不同,新的這一隻顏色要青上許多,然後,他將那隻玉杯放到了白玉杯的後麵,借此擋住了它。
文雎看著他的動作,突悟地連發出了幾聲笑聲,良池見他們兩這雲裡霧裡、神神鬼鬼的,頭疼般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我說你們兩個呀。”良池無奈地開口了,“你們要摔杯子什麼的,我不管,但要是劃傷了彆人,我可是會過問的。”
“放心。”琢卿背對著他,“至少你在意的,不會被劃傷。”
文雎盯著那玉杯,這才鬆下心來,站起身:“原來,這個棋局是到現在才開始的。”
隨後,他又看著琢卿:“你在此時入局,所求為何?”
“為何嗎?”他眼神放空,像是在這裡看到某個他在意的人,喃喃念起,“隻是為了自己心裡對故人那點歉疚而已。”
“故人,是李溪還是阿纓?”文雎問他。
琢卿溫和地笑著,並沒有解答文雎的疑惑。
“罷了。”文雎見他這樣,也不好再探究人家那些私事,“隻要你所求不與我的相違背,我不會過問的。”
“你放心。”琢卿給了他承諾。
“好啦好啦。”良池見他兩終於說完,可算是能插空上前拉住了文雎的手,“你趕緊跟我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司命殿去,不然你的那些抱負啊計劃啊等你被趕回凡間了,我看你怎麼實現。”
文雎隻得乖乖地跟著他走出卷軸去梳洗了,留下的琢卿垂眸盯著桌上的那三隻玉杯,他總覺得現在這樣還不完整,至少還得有隻赤色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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