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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一群穿著同款綠袍的修士伴著一隻大黃狗追逐著一張低空飛行的飛毯。
邊追邊吼:“快追,彆讓那三個小賊跑了!”
宋子汐坐在飛毯上扭著脖子回頭懟道:“說誰是小賊呢?我堂堂太一玄宗掌門之女,誰看得上你那兩根破草!”
綠袍子領頭舉著鋤頭咆哮:“我呸!你連個糖葫蘆錢都給不起,還太一玄宗掌門之女,街上的乞丐還能有點零錢呢,你有什麼?”
宋子汐:“我都說錢被偷了!再說糖葫蘆錢我不是拿手串抵了嗎?賣糖葫蘆的老伯都同意了。”
“你要是有錢用得著拿手串抵債嗎?”
“她手串八成也是偷的,決不能讓他們跑了!”
“兄弟們衝啊!”
“還我靈草!”
“大黃,跑快點,追上他們!”
“汪汪!”
宋子汐:“本姑娘才不是賊!”
蕭世安操控著飛毯的方向,提醒道:“前麵有山,抓緊飛毯,要轉彎了。”
徐文庭拉住宋子汐的胳膊:“彆和他們喊了,說不通的,誰讓你亂動我師尊的東西,傳送到他們藥田。”
宋子汐:“你不也同意了嗎,要不是你那破地方不能帶法器進去,我至於……啊——”
飛毯驟然轉換方向,宋子汐差點被甩飛出去,還好徐文庭一直拉著她。
拐過一個山壁之後又是一排岩柱。
蕭世安不得不一直轉換方向,注意力高度集中,絲毫不敢鬆懈。
徐文庭憑借這些標誌性的岩柱認出了他們所在的地理位置:“這裡是萬仞山群。”
艱難的看了一眼天空判斷方位:“蕭兄,往南走。”
蕭世安沒有精力回頭,頂著風聲喊道:“哪邊是南?”
徐文庭同樣扯著嗓子喊:“左邊。”
繞過兩根岩柱後,飛毯急速轉向,後麵跟著的人也一起轉。
“大黃加油!”
“汪汪。”
宋子汐牢牢抓著飛毯上的拉環,身體扭曲著勉強保持平衡,不讓自己掉下去:“你這法器就不能飛高點嗎?”
蕭世安的聲音在被流風打亂,模糊不清:“現在不能,需要找三師姐重新祭煉。”
宋子汐難以理解:“為什麼會有限製高度的飛行法器啊!?”
蕭世安沉默。
因為這是他四師姐小時候的玩具,大師兄擔心她從上麵掉下來摔到,特意讓三師姐卡的高度,當時他四師姐五歲,練氣期修為。
後來他進入師門,修為同樣是練氣,四師姐把這個法器傳給了他。
“汪嗚!”
土褐色的大狼狗借助岩柱地形向上飛撲,一口咬住飛毯尾端。
徐文庭那側的飛毯驟然下墜,半邊身體騰空,宋子汐死死拽著他的胳膊才沒讓人直接甩飛出去。
追逐者激動大喊:“大黃乾的漂亮!”
宋子汐一隻手拽著拉環一隻手拉住徐文庭,騰出一隻腳用力踹著狗頭:“臭狗鬆口!”
“小賊,住腳,不許你踹大黃!”
徐文庭剛剛爬回飛毯,還未徹底坐穩,飛毯猛地停住,慣性作用下身體前傾,頭撞在蕭世安的後背上。
宋子汐:“怎麼停了?”
蕭世安幽幽地說道:“徐兄,我如此信任於你。”
徐文庭爬起來看清了前方的地形,“抱歉,我隻記得萬仞山群南方就是太一玄宗的附屬城……我的錯。”
宋子汐驚呼:“徐文庭你怎麼指的路!”
他們前方是一片密閉的山穀,唯一通向外界的道路,就是他們來時的路。
徐文庭苦笑:“地圖與實物存在一定差異。”
蕭世安沉痛反思:“我的錯,如此輕信於人。”
徐文庭滿臉尷尬:“意外,真的是意外。”
說話間,後麵的人已經追了過來。
“看你們現在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