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煙:“那便祝他得償所願。”
小師弟還是選了複仇這條路,師兄給他取的世安二字,終究是不能如願。
“還有師兄修煉出了點問題,他好像麵癱了,二師姐你可要好好給他看看。”
……
竹隱塵突然感覺鼻頭發氧,他都是金丹了,總不至於還會感冒,一定是有人在念叨他。
靈力運轉完一個周天,竹隱塵睜開眼,就見宿離正坐在窗邊喝茶,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如同披了一層柔光,唯美動人。
饒是竹隱塵深知他的本性,也在視覺的欺騙下恍惚了一瞬。
但也隻有一瞬,下一秒他就將自己剛才的預感定罪在了宿離身上,一定是這個人又起了什麼歪心思。
宿離轉頭看來時,竹隱塵已經再次入定。
輕抿一口涼茶,微風吹過,似是帶走了一聲微不可察的輕笑。
回到住所後竹隱塵在寒玉床上修煉,宿離坐在窗邊飲茶,時不時盯著竹隱塵看上一陣子。
像是劃分了地盤,各做各的事,保持著一種微妙且脆弱的平衡。
而這種平衡能持續多久,全在宿離的一念之間。
次日
竹隱塵的對手依舊是個築基,這次的對手沒有直接認輸,竹隱塵便隨便與其過了兩招。
下台後便看到一紅一黑兩道倩影早已在台下恭候多時。
“月雅,小煙。”
“師兄!”
司月雅挽住竹隱塵的手臂,柳南煙則抓住他另一邊的手腕,神情肅然。
儘管竹隱塵覺得自己並無大礙,還是心頭一懸,這是病患麵對醫者的天然敬畏。
柳南煙放下手腕,又在竹隱塵臉上按了兩下,眉間微沉:“師兄。”
竹隱塵站直了些:“嗯,怎麼了?”
柳南煙目光堅定:“你的臉我一定會治好。”
竹隱塵:“……不必太急。”看來他自己凍結經脈的事沒有露餡。
昨天看到二師妹他就開溜,折騰了一晚上才把自己說過的謊圓了回去。
都是宿離的錯!
神經病的禁製。
每日一罵宿離打卡達成。
竹隱塵:“師妹你,為何會來新秀大會?”
他二師妹向來不喜人多的地方,更不要說新秀大會這種遍地修士的場合。
柳南煙:“我本想借太一玄宗的尋真鏡,現在不必了,明日我便尋個借口退出比試。”
竹隱塵一聽便知曉是怎麼回事,借尋真境,自然是為了找他,二師妹大概已經回過宗門,卻一個人都沒找到,想到這裡竹隱塵頓時心生愧疚與憐惜。
“對不起,我遇到魔修,出了點意外,讓師妹擔心了。”
他隻能解釋到這裡,再接下去就隻能說出宿離給出的那套說辭,師妹們也會因此對其心生感激,從而對他降低戒備。
柳如煙:“不必道歉,師兄平安就好。”
平安就好,人還在就好。
空無一人的師門,和附近山林中殘餘的魔氣,以及打鬥的痕跡與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