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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隱塵:“何必明知故問。”
宿離:“不想我與你的親友碰麵?你應該清楚,這隻不過是在掩耳盜鈴。”
竹隱塵:“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宿離突然湊近他的耳畔:“我其實挺好說話的,玄琴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來……求我。”
最後兩個字刻意加重,透著一種飽含惡意的玩弄與戲謔。
吐息時產生的氣流打在耳後的皮膚上,磨出輕微,卻在感官上無比明顯的乾癢。
竹隱塵頭偏開少許,躲開過於接近的氣息,心中升起異樣的不適感。
“寒竹,宿離,你們這是?”
上官醉坐在前路不遠處開滿紅色小花的樹枝間,坐姿慵懶散漫,低頭俯視而來的目光帶著一種彆樣的興味與調侃。
像是曬太陽時被人打擾,在發現了什麼貓膩後故意搗亂,然後狀若無辜和你打招呼的頑皮紫貂。
竹隱塵並未理解這個眼神,抬首與之問好:“上官姐。”
宿離:“我與玄琴準備回住所休息,上官姑娘馬上就要開始今日的比試了吧,怎麼還在此處?”
上官醉輕笑一聲,柔媚的聲線酥到了骨子裡:“喲~,宿離你這麼清楚我的比試時間,莫不是私底下偷偷關注我?”
竹隱塵:姐,彆撩了,換個目標不好嗎?
宿離:“在下剛好與上官道友在同一個擂台上,台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據說是下了注,賭你端木少宮主的對局誰勝。”
上官醉惑人的桃花眼一眨:哦?那宿離公子可曾聽清,我與她,誰的賠率更高?”
宿離:“在下隻是路過。”
“這樣啊,我這便親眼去瞅瞅。”上官醉翻身下樹,輕盈落地。
路過竹隱塵時好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寒竹,你還在宿離那個小破屋裡住著嗎?”
竹隱塵點頭。
上官醉:“那好,等有時間我去找你,帶你見見我師妹。”
竹隱塵回絕的話到了嘴邊,上官醉的身形已經離去很遠一段路程,這是連功法都用上了,明擺著不打算讓他拒絕。
宿離:“彆讓一些臟東西碰你。”
純白中摻雜任何一絲雜色都會破壞原有的色澤,他的小傀儡很乾淨,不可以被染上汙垢。
“臟東西?”竹隱塵的視線在宿離身上掃過,未有言語,卻直白的表述著一句話。
最大的臟東西不是在這裡了嗎?
宿離並未動怒,隻是抓住他的手腕,平靜但不容抗拒的說道:“我可以。”
他的所有物,他自然可以碰。
竹隱塵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又迅速恢複原狀。
是“我可以”而非“我不是”
宿離這是默認自己是個臟東西?他居然這麼有自知之明。
餘光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向他,竹隱塵身體反射性後仰。
手腕被猛的握住,力度大到他一個金丹都無法掙脫。
“彆動。”
竹隱塵僵硬的站在原地,除了師門中人和少數幾位相熟的友人,他並不喜歡與旁人過於接近,會有一種難以言述的不適感。
從宿離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刻開始,心底便一陣抵觸,現在更濃了。
那隻手在他眼前放大,手掌遮住半邊視野,手指穿過額頭的發絲,拿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