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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隱塵措不及防之下吞入兩口池水,濃鬱到液化的靈氣湧入肺腑。
清涼又溫和的力量滋養著周身經脈百穴,他這才想起來這裡不是普通水池,用不著露出頭。
在池中泡到毒性徹底解除,竹隱塵才再次浮出水麵。
宿離半站在池邊,一雙黑沉的眸子沒什麼波動的看著他,像照不進光的黑洞,無人能從這雙眼裡讀出他的心思。
“玄琴在想什麼?心神不定到,那種廢物都能傷到你,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竹隱塵拂去眼睛周圍流淌的水珠,睜開雙目:“他入魔了。”
他還真不是故意的,原著執事長老攔住了毒針,劇情裡也沒說過他還有一根,加上修士入魔後一段時間修為會暴漲,總之,是他大意了。
“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借口。”
宿離用最溫和的語氣孜孜教導:“在他抓住你衣擺的時候,你就應該斬斷他的雙手。”
竹隱塵扯了扯嘴角,“你自己都不會做的事,教我?”
至少明麵上,宿離偽裝的形象不予許他光明正大的使用這種殘酷的手段。
藥池中的靈力衝開了他凍結的麵部經絡,這下回去還要重新凍結一次,麻煩。
毒性已解,被侵蝕的靈力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池中的靈氣還在繼續往體內鑽,該出去了。
他站起身,衣衫儘濕,勾勒出清瘦但不乾癟的身形,水株順著發絲蜿蜒流淌到皮膚上,順著肌肉輪廓向下滑落,與緊貼與身的布料融為一體。
宿離看著池中的人,輕輕招手,動作像是在召喚一隻小貓小狗:“過來。”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
竹隱塵選了個離某人最遠的地方上岸,再泡下去經脈都要被撐爆了。
命令被無視,宿離也不惱,就那樣安靜看著竹隱塵走上岸,用靈力烘乾衣服。
“玄琴的骨相也很好,在我見過的人裡排得上前三,知道第一是誰嗎?”
竹隱塵:“沒興趣。”
宿離也並非要詢問他的意見,自顧自的作下決定:“改天我帶你去見見她。”
後頸突然貼上一隻手,竹隱塵揮手向後打去,手腕被牢牢攥住,清朗中漫出絲絲瘮人的低沉:“彆動。”